伤到。
寇季正在正堂里办差,听到了有野蛮人闯进了吏部,就匆匆赶去查看。
看到了撞门的人以后,他长叹了一声,拱手道:“臣寇季,参见官家。”
赵祯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对寇季道:“朕到你们吏部衙门四处看看……你没有异议吧?”
寇季翻了个白眼。
我能有什么异议?
朝廷都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样怎么样。
“请!”
寇季请赵祯入了吏部衙门正堂。
赵祯坐定以后,寇季躬身站在一旁。
赵祯见正堂里只有寇季一个贴身随从,他还见过,就大大咧咧的摆手道:“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要拘泥这些俗礼。”
寇季又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想啊。
你让陈琳那个狗东西滚蛋啊!
他站在我背后,我怎么敢直起身。
上次拍了一下你屁股,陈琳那个狗东西掐青了我腰间的软肉,整整疼了七天。
赵祯见寇季不为所动,又看到了陈琳站在寇季身后不远处,略微思量了一下,捂着嘴偷笑了一声,然后对陈琳摆手道:“你先下去……”
陈琳躬身一礼,退出了吏部衙门的正堂。
寇季这才直起身,无奈道:“你为何走哪儿都要带上这么死太监?”
赵祯低声笑道:“是他非要跟着朕的,朕也拦不住啊。”
寇季往门外瞧了一眼,撇嘴道:“这个死太监快老死了吧?你就不能行行好,放他出宫,给他一笔钱,让他回乡去养老?”
赵祯愣了愣,愕然道:“陈伴伴今年四十有九,还不老啊。”
寇季嘴角抽搐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道:“陈琳那死太监才四十九?”
赵祯认真的点着头,害怕寇季不信,他还给出了证据,“内侍省里存放着他的户籍卷宗,你不信的话,朕回头可以让人拿来给你看看。”
寇季摆手道:“那倒不用,我只是没想到这个死太监这么年轻。”
寇季走到了赵祯身旁坐下,询问道:“你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赵祯揉了揉脑袋,“朕被朝堂上那些文武吵的有些头晕,听说你这里关着一群棒槌,所以过来瞧瞧,看棒槌长啥样。”
“棒槌?”
寇季一脸疑惑。
赵祯垂下了揉脑袋的手,认真的道:“朝堂上有官员议论,说你们吏部有一群只会盯着卷宗发呆的棒槌……”
寇季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他们这是在损我们吏部的官员。他们自己尸位素餐,还看不惯别人上进。等我清理完了吏部所有的存卷以后,有他们好看的。”
赵祯疑惑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寇季背靠在座椅上,幽幽的道:“还能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那些官员们什么都不做,又看不得别人做事,所以才出去散步谣言。”
赵祯皱眉道:“你说的不对吧?朕常常听人说,如今朝堂上的官员,可比我父皇在位的时候要用功很多。”
顿了顿,赵祯补充道:“当然了,这跟太师的督促是分不开的。”
寇季斜眼瞥了赵祯一眼,狐疑的道:“你是如何看出他们用功的?”
赵祯自然而然的道:“他们以前在朝堂上很少会争吵,如今在朝堂上日日争吵,每一次都引经据典的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寇季点点头,盯着赵祯,疑问道:“有用吗?”
赵祯一愣,想要回答寇季的问题。
可他思考了一下后,变得更愣了。
寇季坦言道:“处理朝政,不是看谁吵的凶,不是看谁道理大。而是看谁能做实事,能真正的为百姓做事。你看见满朝文武在朝堂上吵的欢快,可下了朝以后,他们到了各自的衙门以后,又是什么样子,你看过吗?”
赵祯缓缓摇头。
寇季举例道:“你知道我初到吏部的时候,吏部是什么样子吗?”
赵祯肯定的道:“一定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寇季仰首道:“不错,我初到吏部的时候,吏部官员们根本不做事,而是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饮酒作乐,吟诗作赋。”
赵祯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王爱卿不管吗?”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你口中的王爱卿,当时在酣睡。”
赵祯愣愣的说不出话。
许久以后,赵祯有些恼怒的道:“他们拿着朕的俸禄,怎么可以在上差的时候睡觉呢?”
赵祯越想越气,他拍着桌子站起身喊道:“那些先生们在教导朕的时候,说什么做事必然亲力亲为,兢兢业业,绝不能愧对朕的隆恩,绝不会愧对朕发给他们的俸禄。
闹了半天,他们都是骗朕的?”
寇季给了赵祯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
赵祯顿时气的想杀人。
赵祯在皇位上坐了两年了,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当家作主的意识。
虽说他还不太懂如何处理朝政,但是对满朝文武还是很关注的。
如今得知了家里的仆人们光拿钱,不干活,还没事儿训斥他,他怎么能不生气。
寇季拍了拍赵祯的肩头,安慰道:“你也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