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袋君惠原本以为,虚假的长寿婆的秘密,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个人知道,而且是长寿婆的存在让这个小岛能够吸引来足够多的游客。
就连母亲的牺牲,也只能当做意外草草处理,将她的尸骨当成无名外人埋在无人问津之处。
付出了非常多的辛苦而不计回报,这其中是否有自我满足的情感不得而知,但如果不是对这座小岛爱的深沉,绝无法坚持这么多年的。
但是乌丸酒良现在要告诉她,其实她所作出的牺牲,这个村庄里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
“怎么会?”岛袋君惠根本不信。
乌丸酒良的笔记本再次拿了出来,递到了岛袋君惠的手里:“匆忙中写得有些乱,至于岛袋小姐信不信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岛袋君惠接过来,用手机照明一页页翻看着。
里面是村里许多人的名字,名字后面是一些问题与回答。
看得出来,乌丸酒良一开始就假设了长寿婆是她假扮的,然后胡套了某个村民的远房亲戚的身份,以一个知情者的立场随意对村民套话,虽有少数几个警惕的村民未做回答,但大多数人都毫无所谓是顺应了话题,更有几个豪爽的家伙说话特别敞亮。
哪怕这座岛不大,也有两百多个人呢,被乌丸酒良写进本子里的名字足有一百七八——回答基本能和村民的性格对的上号,还有某些人喜欢使用的比喻或者口头禅,可以确定乌丸酒良真的见到了这些村民并进行了笔记本上的对话。
“原来……大家早就知道了。”岛袋君惠怅然,眼眶中有东西在打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在岛袋君惠读笔记的时候,乌丸酒良示意毛利兰去把被藏在草丛里真正的海老原寿美拖出来。现在毛利兰还没回来,乌丸酒良对岛袋君惠问道:“感觉怎么样?从奉献者到被利用者的转变。”
似乎两者在实质上没什么改变,但在岛袋君惠的心里,确实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我不想怨恨他们。”岛袋君惠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
不想。乌丸酒良在心里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这态度……计划能成。
这边,毛利兰把人拖回来了。
之所以用‘拖’这个词,因为海老原寿美此时正处于昏迷状态,毛利兰用双手托着对方的腋下把人拖回来的。
人拖过来之后,乌丸酒良虚空做了个扇耳光的动作示意把她叫醒。毛利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干不出来。
乌丸酒良再看一眼岛袋君惠,虽然这位漂亮姑娘此时失魂落魄的,看都不看海老原寿美一眼,但乌丸酒良估计让她来的话很可能会趁机去掐死对方。
没办法,轻易不与人动粗(战五渣)的调酒师先生只好自己上阵,飞快的扇了海老原寿美正反两个大嘴巴子。
海老原寿美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毛利兰突然有点在意,她好像总能看到某个人这样迷迷瞪瞪的由梦转醒。
“啊?你们是谁?君惠?岛外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海老原寿美在慌乱中逐渐看清了周围的人,但这不能让她平静下来。
“是这样的,在庆典结束后,我们拜访了岛袋婆婆,也就是长寿婆。”乌丸酒良突然编造了一个故事,而且说得好像确有其实一般:“出于好奇,我们询问了能否像她一样获得长生不老的能力。”
“那个婆婆肯定只会说根本不存在什么长生不老的人鱼,她只是普通的活的久一点而已,对吧?”海老原寿美先是不屑而又确信的说道,然后又突然觉得不对劲:“等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把我打晕了吗?”
“不,因为毛利先生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所以长寿婆给了我们一个许诺。”乌丸酒良却说道:“如果毛利先生能推理并找到三年前放火烧了神社仓库的犯人,她可以分给我们一个长生不老的名额。”
一听这话,海老原寿美顿时吓了一跳,借着昏暗的月光可以看到她的童孔缩如针尖。
“什么犯人!”她尖利的叫道:“三年前的仓库失火,不就是一场意外事故吗?”
乌丸酒良挑着一边眉毛看着她:“那个时候长寿婆本人就在仓库之中,有没有发生意外,她自己能不知道吗?”
海老原寿美的目光下垂,盯着地面,深吸一口气而下巴往后收,这是她心虚至极的体现——是了,哪怕谁都以为那只是意外失火,但长寿婆本人绝对是清楚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明白了,毛利先生接下长寿婆的委托后,只用了几分钟就侦破了这起桉件。”乌丸酒良又捧起了毛利小五郎:“海老原小姐,三年前纵火烧毁仓库的就是你和门肋纱织。”
海老原寿美虽然表情有些狰狞了,但还是没有说话。乌丸酒良见状只好继续加码:“但是在毛利先生说出推理之后,长寿婆居然又变卦了,她更改了提出的条件——她要我们代为惩罚你们两个,一人要留下一只手。之后她会给我们两份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