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越了。
不是胎穿,不是身穿,要说魂穿的话……还有点不太对味儿。
因为穿越后使用的依旧是自己的身体,你非常懵逼地扭头环顾四周,想要探查一下周边的情况,不明白自己怎么刚睁开眼睛就会出现在这里。
垂眸看了眼掌心,手还是原来的手,发型和衣服都没变,唯有周遭的事物不是醒过来之前的模样。
这里昏沉沉的,光线昏暗到看不清整个房间的环境,只知道是偏向日式的和式房间,脚下是棱棱瓦瓦的触感,屋子里充斥着沉淀很久的榻榻米的陈旧味道。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的目光从身下踩着的榻榻米收回,不可置信地去看自己的脚踝,那上面戴着非常沉重的铐子,深色的链条从墙角蔓延到自己所站的位置。
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走到落地窗旁边已经是极限了,你尝试着用咒力将它碾碎,结果锁链纹丝不动,仿佛锁住的是本体的灵魂。
这还不要紧,你发现自己只是发动了一小下咒力,身体便突然无力起来,直接失力地鸭子坐到了榻榻米上。
……什么鬼?!!
这、这里是哪儿!?受不了地粗喘着气,你脸色发绿,气急地伸手去扯了扯腿上的链条,这不扯不要紧,手碰到脚铐的那一刻,立即像被烫到一样传来针扎般的痛感。
嘤,好痛哦!
眼泪当即就要出来,你下意识松开了手,昏暗的视线并不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只能隐隐约约琢磨出个轮廓。
看着不像自己去过的屋子,窗户和门都是锁上的,怎么回事啊,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对眼下的情况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因为失力的原因,大脑都有些混沌了,就在这个时候,敏锐的耳朵促使你听到了屋外的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逐渐靠近,最终停在门前。
开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结束,贴满了符纸和咒文的障子门被拉开,屋外迈进来一个身穿袈裟的黑发男人。
他的身影几乎与屋内的黑暗融为一体,头发半扎,下半部分及腰的长发散下来,那双细长的紫色眸子准确无误地盯向了这边。
……
是夏油杰。
夏、油、杰!???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你瞪大了眼睛,对方的装扮实在是太熟悉了,是原作里经常穿的、带着那股淡淡檀香味的浊色袈裟,面容英俊,脚步稳健,将好不容易漏进来些许光亮的门轻松拉上。
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托盘,里面好像放了碗筷和吃食,有点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与想象中不同,夏油杰刚迈进屋,他的目光便落到了你泛红的手心上,那道自己听过无数遍的柔和嗓音与往常无异,像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宠溺和无可奈何的口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又不听话呢?”
他微微俯身,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榻榻米上,托盘上的瓷碗也因此发出“叮当”一声非常清脆的声响。
感受到他带着厚茧的宽大手掌伸过来,轻轻摩挲着你刚刚被烫红的细嫩的掌心,仿佛在珍爱着自己精心呵护的物品一样,粗糙的手指却摸得你皱眉,更加痛了。
魂淡!他在干什么哇!
 你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没想到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这家伙,刚要把泛红的手心抽出来,夏油杰便收紧五指,明显属于男性的宽大手掌轻松包.裹住手里娇小柔嫩的触感
。
他垂下眼帘,将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膏药抹过来,你顿时觉得手心丝丝冒着凉气,被烫到的痛感在减缓。
……不是普通的膏药,应该混合了某种咒力或者术式,就像脚踝处那拴住自己的诡异咒具一样。
话虽如此,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仅仅是张口说话都觉得累,在抹上膏药之后力气更是不断被抽.走。
你喘着气,强硬地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
头发垂散下来的黑发青年似乎发现了你的疲惫,他的语气怜爱,精致的五官与脸上的表情却晦涩不明,只是低低叹着:“真不听话。”
那双大手转而去摸你的脸颊,拇指微微用力,不容拒绝地将你的脸贴近他的身体,不得已靠到对方的肩头,这样凑近了,檀香的味道便更浓了。
闻着这道熟悉的气息,你的眼眶都要红了,他…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呜呜呜!
一旦想要使用咒力,力气便无法控制地加速消散,这样挣扎了一会儿后,不用对方强硬地按着,你已经受不了地靠到了男人的肩上。
对方将你的挣扎看在眼里,像是在看小猫不轻不重地挠痒痒似的,表情未变,轻轻将微凉的手掌放在你平坦的肚子上,安抚道:“饿了吗?”
哪里还想理这个混账东西,你张嘴去咬他的肩膀,无力地恶狠狠地说着:“我…讨厌你……”
夏油杰:“……”
黑发青年仿佛没听到,脸上的神色却更暗了几分,深邃的紫色眸子垂着,细长的狐狸眼微眯:“校长,一点也不乖啊。”
教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