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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行意的头发是扎了起来的,小巧的耳朵露在外面,还有优越的下颌……
空气中都仿佛散发着盛行意带出来的香气,秦恣皱了皱鼻子。
不多时,盛行意就翻完了这条感谢信,秦恣趁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就一本正经了起来,说:“是不是真的很感人。”
“是。”
盛行意又起身:“所以我需要去拿我的手机回复一下。”
“好。”
秦恣回到卧室拿睡衣的时间里,就看见了盛行意的回信,不是很多,但有好几行字,在感慨着琼姨她们的辛苦与坚韧。
很体面的回答。
秦恣勾了勾唇。
等她洗完澡出来,就见盛行意也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书。
仔细一想,她们两个总是这样,几乎不怎么去对方的房间,而客厅就是她们见面的场地。
而在几天后,这里将只有自己一个人。
秦恣缓缓走过去,又靠着盛行意坐下。
“今晚上还需要我给你念书吗?”盛行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秦恣一愣,而后点头:“需要。”她笑了下,“盛小姐人可太好了。”
“不是我人好。”
“嗯?”
盛行意没看她,而是继续翻着书,余下的话慢慢地出口:“别人没有这个待遇。”
秦恣笑得眉眼弯弯。
只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氛围,她的笑容又止了下来。
几分钟后,跟上次一样,秦恣在床上躺下,而盛行意在她的飘窗上坐着,小桌上放着一杯水。
秦恣戴着眼罩,双臂放在两侧。
她其实没什么困意,但既然盛行意都提出来了,她难道还能拒绝吗?
傻子才会拒绝吧。
“‘深衣制’即‘上下连缝制’,又称‘连裳制’,是将上衣和下衣分开,在腰部连接在一起,有两种款式,直裾和曲裾……”(1)
盛行意依旧娓娓道来。
秦恣闭着眼,也依旧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酝酿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没开口,盛行意就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是不是还不太困?”
因为这个时间对于秦恣而言还有些早。
秦恣的眼罩没摘下,她翻了个身,正对着在飘窗的盛行意,只是什么也看不见。
“盛行意。”
“嗯?”盛行意端过水杯抿了口水。
秦恣沉吟了几秒钟,才悠悠地道:“那天在饭馆见到的牧语,是我以前喜欢的人。”
盛行意看着她,眸光微动,又“嗯”了一声。
“她是我大学同学,之前在兰馨院子里的时候,兰馨也提起过。我跟她那会儿不熟,后来因为找工作,我们刚好住在对门,才一点点熟悉起来。”秦恣说着又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方向对不对,会不会又让盛行意感到不舒服了。
并且房间现在很安静,盛行意那边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又看不见盛行意的表情,这让她的心又跟着慌了慌。
她想摘下眼罩,但手刚动了一下,就听见盛行意道:“不用摘。”
“……哦。”
“后来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她结婚去了,我也没有参加她的婚礼。”
她知道盛行意知道这一切,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意义是不一样的,不过她已经尽量从简地去说这件事了,也不会说牧语的不好。
“她女儿很可爱。”几秒后,盛行意说。
秦恣的嘴巴动了动:“是的。”
“不过……”盛行意无意识地转了转指尖的笔,笑着问,“秦小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秦恣:“……”
她摘下眼罩,盯着盛行意,耳朵烧了起来,说:“因为我话多,盛小姐满意这个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