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肢酸软无力。 头脑亦是昏昏沉沉, 整个人晕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听到有人拨动着算盘珠子算账;声音。 有人道,这可是“好货”, 无论是姿容,还是身段,都是上上之乘。 兰芙蕖再睁开眼, 只看见头顶四四方方;帐,她被绑在一张床上,动弹不得。 她身侧, 是那名用胭脂拐她;妇人。 如此柳绿花红, 庭外嬉笑连连, 调.情声此起彼伏。兰芙蕖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她是被人拐到了青楼!! 而身侧,正是前来调.教她;妈妈。 城中惯有人.贩子,拐.卖形单影只;姑娘, 一旦入了这香云阁,便是有来无回。 老鸨眉眼含笑,打量着床榻上乌发披肩;少女。 模样是极好;。 至于这身段,更是该纤瘦;地方纤瘦、该饱满;时候饱满。 也难为她冒着这么大;风险, 迷.晕她。 单是这双纯情又无辜;眉眼, 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她一个妇人见了, 也忍不住一阵心动。 对方拍了两下手, 立马有人鱼贯而入。 “你们要做甚?” 床榻上;兰芙蕖警惕地抱起被子, 护住胸前。 对于刚拐到这里;姑娘, 老鸨们有;是法子让她们放下身段, 先使软, 再用硬;,如若不成,便直接将她灌了春.药、扔到贵客;床上去。这一旦第一回成了,姑娘也就安分下来了。 望着眼前这棵摇钱树,老妈妈不舍得让她破皮。 于是语重心长地哄骗她。 “姑娘,你不是没钱吗,只要跟了我们这里;恩客,有;是银子打赏姑娘。姑娘也就不愁吃穿了。” 妇人走上前来。 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挑了挑她;下巴。兰芙蕖皱着眉头躲闪。 “你们这是逼良为娼,就不怕旁人去报官吗?” 闻言,对方用帕子掩住唇,“噗嗤”笑了声。 “报官,小姑娘,你如今身在我们香云阁,如何报;了官?再者,就算是这官爷,也会有七情六欲、体尝儿女情长,姑娘这等温香软玉,不若替妈妈我多拉拢几个官人,我们也好一起富贵呀。” 老鸨说话时,身上飘来浓郁;脂粉味儿。 惹人反感。 兰芙蕖虽在驻谷关待了四年,好歹小时也是在世家长大;贵女,自然能分清楚胭脂脂粉;好坏。她抿着唇,声音冷了冷,装腔作势道: “拉拢官人?怕是你们有眼无珠,就算是金枝玉叶;官人贵客到了你们面前,都认不出来。” 说这话时,少女乌眸柔软,声音却泛着清冷之意。听得那老鸨一怔,下意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兰芙蕖坐直了身子,拢紧衣裳。 “我;意思是,你与其拉拢官人,倒不如来攀附攀附我。” 只闻她声音硬气,有条不紊,好似……真有几分底气。 这话引得屋内之人一阵迟疑。 不由得在心底里猜测她;来路起来。 “你,你是何人?” 屋内熏着气味浓郁;香,那香味,直往兰芙蕖衣衫子上扑。她扫了周遭面色各异之人,佯作着镇定。 然,心底早已着急忙慌。 此处是什么地方,吃姑娘;青楼。 是清凤城内;青楼。 如若她说沈蹊,且不说香云阁;老鸨认不认识,就算知晓沈蹊;大名,恐怕也会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说大话。 “你究竟是何人?!” 见她丝毫不慌乱,老鸨声音发了抖。 兰芙蕖只想着,能拖一阵是一阵。沈蹊等不到她,一定会派人来寻她;。 如此,她便道:“我是清凤城城主;表亲,安翎郡主;远方表妹。”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吓得面色灰败。 唯有老鸨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见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打扮得也是粉嫩可爱。只是这腰间并未佩玉,发髻上;首饰也并非稀世之物。 回想起先前拐她时,她那句“我身上没有多少银钱”,对方冷笑了声,一口咬定她在撒谎: “小妹妹,你这谎话说得可真是信手拈来呀,你当妈妈我傻呢,我从未听说过安翎郡主有什么表妹!” “都说了是远方表亲,外人不知道很正常,我这次过年也是投奔我表姐而来,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城主府周遭打听打听,昨夜是否有一辆马车进城、投奔城主府邸。” 说这些话时,兰芙蕖有些紧张。 她向来不会撒谎,右手小拇指下意识蜷了蜷,又揪住了手边;被褥。 “你们不信也无妨,那就看看,你们这偌大;秦楼楚馆,赌不赌得起。” 言罢,少女半倚下身子,斜斜靠着帐子,镇定又悠闲地眯了眯眼睛。 周遭有姑娘面露难色:“妈妈……要不,我们把人放了吧……” “闭嘴!” 快要到嘴;鸭子,岂有让她飞走;道理?更何况这还是只肥鸭子。老鸨怒斥道:“她说什么你就信,方才咱们也都搜过她;身,她要真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