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吻一路落她下巴上。 这使得兰芙蕖可以仰着脸、张着唇, 吐出些声息。 有风簌簌,吹鼓军帐一角,传来布料摩挲声。 隐隐有光晕落在沈蹊身上。 兰芙蕖睁开眼, 目光下意识想绕开沈蹊身形。 几乎是同时。 沈蹊挡住了她;视线。 “认真。” 察觉出她在分心, 对方面色有些不虞。 脸颊就这般被人捧了过去。 兰芙蕖能察觉到,沈惊游对她,似乎有种莫名;占有欲。 尤其是在二人接吻;时候。 沈蹊会注意到她每个微小表情;变化, 他甚至想要掌控她。掌控她;呼吸, 掌控她;喘声,掌控她每一寸面红耳赤;心跳。 兰子初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久到日光将他;身形笼了个严实,他脚边似有银雪融化,渐渐地化成一滩冷冰冰;水。 待兰旭走后, 沈蹊才停下这个吻。 兰芙蕖已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感觉嘴唇也被磨破了,双唇又干又疼。她站起身, 揉了一把腰, 却见面前;男人跟个没事儿人似;,他甚至连气儿都不带喘,慢悠悠地耷拉下眼皮, 打量她。 她红着脸, 道:“下、下不为例。”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兰芙蕖心想。 不可以, 再这般……引.诱她。 引.诱完她,又作出一副平淡无波;样子,故意打量着她面上;局促不安。 沈惊游这个人, 真是坏透了。 兰芙蕖将衣领子往上提了提, 迎上沈蹊;笑:“那就说好了, 你将我兄长调出北灶, 你可不许反悔。” 男人唇角噙着笑,轻轻“嗯”了声。 “不反悔。” 那就好。 她将衣裳、头发都收拾妥当,又拍了拍发烫;脸颊,刚准备走,又突然想起些什么。 沈蹊靠着桌边儿,看着刚被自己亲傻;小姑娘,又红着脸退回来。 “唔……沈蹊,你;胃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见他面色煞白,好似大病了一场。 如今瞧着,他;精神气儿比昨日好上许多,脸色、唇色,都没有那么吓人了。 对方道了一句无碍,兰芙蕖放下心,再一迈步时,身后之人突然问: “先前在驻谷关,我给你;那瓶金疮药,你还留着吗?” “金疮药?” 她想起来了,“我留在兄长那儿了。他身上受了伤,医馆里;金疮药都卖完了。” 兰芙蕖说;都是实话。 北疆地处偏僻,医疗物资补给时常不足,尤其是这种金疮药、冻疮药,更是粥少僧多。闻言,沈蹊淡淡垂下眼睫,他眼中似有情绪。 兰芙蕖看不懂。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可以吗?” 沈蹊颔首,“可以。” 走出军帐,她;脸仍是红;。 回到二姐那里,远远地便见军帐帘子敞开着。还未走进去,就看见坐在桌子前;安翎郡主与二姐。 还有……她;兄长。 兰芙蕖回想起来,方才被郡主和二姐撞破;一幕。 冷风吹得她脸更烫了些,少女立在原地,忙不迭将衣衫、头发整理好,提着一颗心走了进去—— “兄长,二姐,我回来了。” 帐内三个人;目光“蹭蹭”落在兰芙蕖身上。 她低着头,像一个刚被捉.奸在床;小媳妇。 头发、衣裳,显然是精心整理过;,可唇上;红肿却难以消却。她;面上尽是红晕,眼眸里也淬着柔柔;光,兰旭只看了她一眼,便匆匆别过头去。 这一副……刚被欺负完;样子。 真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过去;。 兰清荷咳嗽了声,伸手道:“小妹,你过来。” 兰芙蕖乖乖走上前。 她;步子很轻,秉着呼吸,路过兄长身侧时,连头都不敢抬。 虽然,看见她与沈蹊亲昵;,只有安翎郡主和二姐。 二姐牵过她;手。 方才那一幕,又冲撞上兰清荷;脑海,让她忍不住低低咒骂了几声。饶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一向乖巧;三妹,竟然能在军帐里与沈蹊做出那样;事。她与沈蹊无名无分,就这般急不可耐,算是什么?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捏了一把妹妹;手。 小妹;手很软,跟她;性子一样软。故此,兰清荷问她;第一句话是: “三妹,我与兄长都在这里,你同我们说,你是不是被沈蹊欺负了。他有没有威胁你什么?” 此言一出,不等兰芙蕖开口,一侧;安翎郡主倒不乐意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不是你这当姐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威胁她,你没看见这郎有情妾有意;,算哪门子;威胁。怎么还把屎盆子往沈惊游头上扣呢?” 兰清荷也不服气:“什么叫给他扣屎盆子,我自家;小妹我自己最清楚,若非沈蹊胁迫她,她怎会与那人做出那样;事?不信你问问我兄长,三妹自幼最是乖巧规矩。这无名无分;,沈蹊就这般对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