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成绩和士兵的满意度宣传出去,让朝中大臣还有老百姓都知道我们做的是明智之举。”
“宣传?”季舒玄突然冒出了个大家都不知道词语,搞得征和帝和沈世喻都很迷惑。
“对,就是宣传,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掌握舆论,也就是大多数人对此事的看法,大众觉得满意,也就没有哪些老顽固的事了。若他们再反对,就是与站在真理一边的老百姓反着来,到时这个罪名可没有人承受的住。”
“季兄这个办法不错,世喻认为可以找一些民间比较著名的家,让他们在自己的话本子里透露出我们现在的成绩,贴近老百姓的生活。至于文人圈里就可以找当世被文人敬仰的大儒,让他们也写一写文章,我们翰林院和内阁的读书人遍地走,这些任务就可以给他们了。武将大臣的问题,可以从士兵入手,近日和我一起上学的士兵,有的已经可以念完自己的家书了,还有的已经可以提笔给自己家的人写信了,这些就可以再军营里多多散布,适当的也可以给学的好的士兵奖赏,将军营里的气氛先带动起来。”
苦恼了一天问题就这样迎刃而解,征和帝最是高兴,季舒玄此人的脑子一向与别人不同,这征和帝早就领教过了。然而没想到的是沈世喻也是如此的机灵,可以跟得上季舒玄时不时的新鲜想法。征和帝看着自己看好的两位青年才俊,不负他的期望,不由的更是开心,便让两人同他一起用晚膳,这在本朝已经算是天大的荣光了。
从皇宫出来,已经月上柳梢头了,季舒玄和沈世喻说是陪皇上用膳,其实一点都没吃饱,他俩在征和帝面前连坐都不敢坐实,哪里还敢大口吃饭,两人都觉得胃里有些空虚,便一起去酒楼重新吃饭了。
饭桌上,沈世喻又向季舒玄请教了关于“宣传”的事。季舒玄作为后世来人,其实有时候很苦恼,自己动不动冒出的新鲜词汇,还要给人解释它的来源。又不能直说他是异世来客,可乱编的理由他自己有时都不信,怎么能让别人信呢。如今沈世喻来问,他到想把自己知道的都给他说了,这样以后就算不是他一人知晓这些东西,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而且沈世喻不是个多嘴的人,也不会东问西问的,。
于是季舒玄就将“宣传”之事,事无巨细的都给沈世喻说了,沈世喻在旁听得认真,他也不问季舒玄到底是从哪得知这些东西,到教季舒玄放下了心。季舒玄说完便自己吃自己的了,也不管沈世喻还在发呆,他知道沈世喻是在消化刚才的信息。
哪知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沈世喻突然说到:“季兄,如果说我们通过某种手段,将所谓的“宣传”变作一个通道,它的用处就是向老百姓传递信息,有时也可以变作我们向大家“宣传”的工具,更甚者可以让它传达对我们有利的思想,这样以后我们想给老百姓传达我们的想法时,就不用像今天这样四处找人做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好小子,这不就是报纸嘛,”听了沈世喻的话,季舒玄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诚然沈世喻作为古代人没有接触过报纸,可他刚刚所说的不就是报纸的雏形嘛。只是他到底思想有限,再加上这个时代造纸和印刷都比较艰难,才没有想到可以用一张纸来向公众传达消息。
虽然沈世喻有了这个想法,但因时代的局限性还是很难实现的,况且两人目前还有更重要事要做,便不再纠结此事。只是约定好征和帝的任务完成后,两人再一起慢慢研究。
好不容易从军营回来了一趟,征和帝便给两人放了一天假,让他们都回家去看看。季舒玄家中只有他一人,看不看无所谓,他便先回了军营。
沈世喻原本也不想回家,他可不愿意回去就被催促成亲事宜,便想直接去军营。哪知江氏得知他回了京城,让松墨给他带来消息,说是已经给他想看好了一位姑娘,让他回去看看。沈世喻一听都到了如此地步,那还顾得上回军营,便随了松墨一起回了沈府。
到了家先将征和帝赏的两坛子酒分了,一坛给了沈老爷子,一坛给了沈鸿,他自己平日并不好酒,也就没有留给自己。
给各位长辈请了安后,江氏便迫不及待叫了他来,进了院子,礼都没有行完,江氏就让他坐下了,也不给沈世喻开口的机会,又塞给她一幅画像。
“喻儿,你快瞧瞧,这是母亲给你挑的媳妇,是白太傅的嫡孙女,人我也见过了,性子温婉大方,长相也是独一份的清丽。你自己看是否满意,若是觉得好,母亲明日便替你上门说亲。”江氏今日在沈世喻面前一改往日不紧不慢的模样,只一味让他看手里的画像,脸上还有沈世喻没见过几次的慈爱笑意。
可那又怎么样呢,在成亲这件事上沈世喻寸步不让,他拿了画像看都没看,径直放到了桌子上。“母亲不必如此着急,陛下交代的事喻儿至今还未完成,怎能想着娶亲之事,此事容后再议吧,母亲暂时也不要急着给我相看了。喻儿明日还要去军营,想今日早点休息,便不打扰母亲了。”说完沈世喻便走了,也不管江氏的脸色有多难看。
沈世喻平日里从不忤逆长辈,在江氏眼里这是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的不认同,江氏也说不上有多生气,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她决定给沈鸿说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