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酒吧的顾客似乎比平时要多上许多,中露一进酒吧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变成了沙丁鱼罐头里面的一条小小的鱼,像海绵里的水一样被挤压着,有点透不过气。 不过此时,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人就充当了鲶鱼的角色,在一群沙丁鱼里面仗着自己的体型优势挤来挤去,用手挡着路人,硬生生挤出一条道来。 中露甚至还努力踮着脚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误入了其他地方,走错到了什么明星的追星现场。 有几个面熟的老顾客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样如同罐头一样拥挤的环境,远远地跟老板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去。 中露好不容易从酒吧的门口挤到吧台,让她想起以前在东京挤地铁的时候,从人群中挤到地铁门那一段艰难的路。 “呼——”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松了一口气,这里的人员密度小了很多,连带着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少了几分二氧化碳的污浊气息。 “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多。”她松了一口气,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群,除了那几个黑色衣服如同保镖一样的壮汉,其他人都似乎拿着酒杯游荡,或是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 “人越多,就有机会掩人耳目。”金发的调酒师出现在吧台里,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人群嘈杂,音乐躁动,中露没有怎么听清他说的话,但是她没有回过头去询问他说了什么,因为她的目光被另一个人吸引了。 河村先生,那个刚出现了米花町北面花店凶案现场的目击证人,此刻竟然出现在了米花町南面的酒吧里,他怎么会横跨几乎是整个米花町,来到南面的小小酒吧里来呢? 在人们身体与身体间的缝隙中,中露隐隐约约地捕捉到,远处的河村先生,还搂着一个女人的肩,轻笑着,就像一只灵活的鱼一样,一转身便没了踪迹。 很明显,那个出现在河村先生身边的女人不可能是今早刚被送入警局的凶手三枝小姐,如果是无缝衔接的话,河村先生这个诡计多端的扣男衔接的速度,看电视剧要开三倍速的中露也是自愧不如。 中露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视线缓缓地上移,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 【包厢5】 中露喜欢坐在吧台,但她有时候也会去卡座和陌生人喝一杯,包厢有很高的最低消费,而且几乎都被提前预定了,中露从未进去过。 而五号包厢,中露来了这么多回,从未看见里面有人进出过,就仿佛是被下了一道结界。 不过这次,随着河村先生抬手推开的那道门的缝隙,给了中露暗中一窥的机会。 门的缝隙就像是角落里透出了一缕光,又瞬间暗淡,就如同是树叶里透出的忽明忽暗的光线。 在那珍贵短暂的光线里,那个缝隙里似乎闪过了一个图案。 是半个猎豹的头吗? 中露回想着那个青红色的图案,张牙舞爪睁着铜铃般的眼睛。 当她回过神时,桌子上已经有一杯刚调好的酒了。 “谢谢你。”中露将酒杯拿起轻轻晃了两下,液体摇晃着在杯壁上留下浅浅的水痕,红唇靠近,抿了一口,在酒杯上印下一个清晰的唇印。 金发的调酒师拿出一副扑克牌,背面朝上盖在桌面上: “玩个游戏吗?”他的指尖正搭着纸牌的背面轻轻敲击。 “好啊。”中露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怎么玩?” “你随便抽一张纸牌,不要让我看到,洗牌后,我也抽一张纸牌,我抽到的就是你选中的那张。” 金发调酒师将纸牌推到中露面前,示意她从中抽一张。 “我向来很是谨慎。”中露拿到牌却没有急着抽,而是随机打乱了排序,扑克牌在她的手中翻起了花,就像是海边层层的海浪一样,三秒过后,一副牌落在了她的面前。 中露用指甲划过一张张纸牌,最后停留在一个未知的位置上。 “确定吗?” 中露点了点头,掀起一角,默默地记住了牌面的数字。 “在我这个位置,是无法看到你选择的扑克牌。”金发的调酒师还刻意地将双手举起,想她展示他的手里空无一物,“现在请中露小姐再洗一次牌。” 中露歪了歪头,又拿起桌上那一叠扑克牌,两手一拉,手上的戒指在空中闪烁如一颗明星,纸牌就像是长长的阶梯一样连成了一道线,瞬时又如合上的书本一样聚合。 她洗牌的手法很特别,不同于一般人交错叠和的方式,中露喜欢将纸牌在手指上搭成旋转的四面,和旋转魔方的四角一样快速抽洗,像是在手掌上凭空搭建阶梯,在短时间内迅速打乱所有的排序。 金发的调酒师轻笑一声:“你这样做,是想让我失败啊。” “那你要知难而退吗?”中露将扑克牌叠成方块,推到他的面前,如展开扇子一样平铺在桌面上,每一张纸牌的背面都长的一模一样,崭新平整。 但是金发的调酒师就连魔术必备的渲染环节都没有准备,他的指尖游走在每一张扑克牌上,眯着眼睛努力地看着纸牌背面的花纹,像是在感应其中的能量。 一张纸牌凭空飞了出
第19章 口□□易(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