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的话说得铿锵有力, 只是内容细思不得,总觉得像是什么变态一样。 当然,旅行者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显然是不一样的, 虽然迪奥娜这边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在旅行者那边, 他们才刚刚审问驯兽师。 嗯,不过审问的效果一般,旅行者拒绝承认是因为自己的尘歌壶布置得不够刑不够恐怖。 “所以说放派蒙的画像是什么奇怪想法啊!” 在派蒙的质疑声中, 旅行者默默移开了视线:“就是觉得气氛很合适……” “可恶啊!这样真的很失礼啊!” 在派蒙和旅行者吵架的间隙中,温迪凑近了驯兽师,笑眯眯地看着她道:“都被捉到这里了, 你还不求援吗?” 驯兽师的呼吸一滞。 而一边的阿贝多也跟着道:“按你的说法, 你是马戏团的一员,你的背后应该是有组织的吧?” 他们两人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这个驯兽师不愿意说, 那就让愿意说明情况的人出来好了。 毕竟,他们好心的蒙德人可不会强迫别人做不乐意的事情呀。 “我、我明白了。” 在旅行者和派蒙打闹的过程中, 驯兽师有些慌张的声音响起, 两人茫然地看去, 只见温迪和阿贝多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而驯兽师则说道:“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旅行者沉默了一下, 随后道:“所以,是派蒙的画像起效了吗?” 派蒙:“才不会起效的啦!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啊!” 旅行者:“呃,黄色的?” 派蒙:“住口啦!我们是12+!” 虽然仿佛搞笑组合一般,但是旅行者很快就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走向驯兽师的方向:“你试, 我看着。” 作为尘歌壶的主人, 旅行者对于这方天地自然是有一定操控的能力,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定安全的保障。 而也是在旅行者的眼皮子底下,驯兽师慢慢地跪了下来。 不得不说,眼前的景象多少有点不正常,原本对着他们张狂无比的驯兽师此刻显得却有些卑微了。 她将头死死地贴在地面上,嘴里则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 “我有罪……我违反了规则,没有告知全部信息……请您前来惩罚我吧……团长……” 旅行者与几人对视一眼,不难从其他人眼中看出和自己差不多的情绪。 这驯兽师,脑子是真不对啊…… 旅行者的脑子可能带点黄,但驯兽师的脑子恐怕全是问题。 甚至在听着驯兽师话语的同时,旅行者忍不住在想,眼下的局面该不会是她故意的吧? 这种怀疑在驯兽师一堆奇怪的念叨居然真的生效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旅行者看着那个金发盲眼的男人凭空走出,心里总觉得很不对劲。 “团长大人!您真的来了!我就知道这样您会来!” 下一秒,驯兽师的声音响起,这种充满了迷恋的声音让旅行者多少觉得有点膈应。 搞什么?所以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才来伤害迪奥娜的? 这种烂人怎么还不死? 带着对驯兽师的厌恶,旅行者将目光放到“团长”的身上,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团,玩这种反派剧本。 不过与旅行者想象的不同,在团长的眼中,他们玩的并不是什么反派剧本。 他们玩的是拯救世界。 “驯兽师,我很伤心。”明明出场的逼格很高,但在停留了一阵子之后,这个盲眼的男人却露出了很是难过的表情。 像是某种坚定的信念破碎了一般。 “与我同行之人,往往走向自毁,反而是你们这些人留到了现在……并且,在钻规则的空子。” “行了行了。”旅行者打断了团长的话,“我对你的事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迪奥娜有没有事。” 团长顿了顿:“她没有事,有规则的保护,她的生命是不会受到损害的。” 生命不会受到损害…… 旅行者迅速捕捉到了用词的关键,追问道:“那精神呢?” 团长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道:“我很抱歉。”他空茫的双眼看向远方,像是看着自己遥不可及的理想,“世界融合是一场灾难,想要寻求一线生机,就必须付出代价。” 旅行者还是不满:“有什么代价是让别人付的吗?而且关萝莉什么事啊!” 团长顿了顿:“代价不是她们……是我。”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显然这双瞎了的眼睛才是他的代价。 “我用自己的眼睛换取了一次机会,从而能够以交换的方式来获得和平的融合方法,而在交换的过程中,我制定了很多规则来保护孩子们的安全。” 说着,他苦笑一声:“这听起来或许像是辩解,但我确实只能选择她们。” 旅行者不是很想评判他的选择。 也不是很想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现在想要的只有一个。 “我要确认迪奥娜的安全,可以做到吗?” 团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