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喂!? “沢田觉得赢的会是哪边?”优转头看着他。 平心而论,少年果然还是更偏向努力的雉;然而想到这样一来灭亡的就会是高雅的鹤,不知为何又陷入迟疑。 “就没有两边和好的选项么?”默默纠结一阵后,他放弃了思考,干脆选了最偷懒的说法。 “还真是天真的说法啊。”优仔细看看他无辜的眉眼,突然道,“沢田考虑过将来从政么?” 完全没听懂只凭直觉察觉出是讽刺的少年:“……学姐你的性格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更恶劣了?” “啊呀,一不小心就在沢田面前暴露了本性。”优文雅而虚假地弯了弯唇,“不过,沢田的胆子好像也比以前大咯?” 她的话听起来意味深长。虽说百分百是单纯的威胁警告,但毕竟语调悠长温柔。沢田纲吉听了脸上一烫,又有点不自在起来。 “那…最后究竟是哪边胜利了呢?”急于掩盖自己的异样,他赶忙问道。 “这本来就是编造的故事,”优说,“所以两种版本的结局都有。”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绿雉成为了国鸟,已经是不可替代的存在;然而鹤的地位毕竟根深蒂固,大家将其与雉放在一起比较时,又会不自觉地偏向前者。” 她平视着前方,用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似乎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 沢田纲吉还是跟着她的目光——听完这个故事,再去看别墅林立的雉山与松涛阵阵的鹤山,会觉得学姐其实意有所指。 “小时候,总记得两边是泾渭分明的状态。”优低声道,“可现在再看,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除了那座城堡。”说着,她微微眯起眼睛,情绪难明,“无论看多少次,都是那么霸道的审美……” 褐发少年本就比旁人多出几分敏锐,因此轻易察觉了她话中欣赏赞叹与嫌弃兼备的复杂情态。 老实说,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再怎么说,这座城堡的风格都夸张得过了头了。光是看着,就好像能想象主人坐在里面“哇哈哈哈哈哈哈”地撒钱的嚣张模样。对方一定是为了排场不计花销的那种超级大富豪。 这时,仿佛是现实在有意印证他的猜想一般,有什么东西从英国城堡顶端升腾而起。少年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那居然真的是一架直升飞机。 沢田纲吉顿时沉默,再度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但是等等。 那架直升机、是不是好像、冲着他们的方向飞过来啦?! -- 随着飞机靠近,桨叶的旋转声越发震耳欲聋。 然后,在一个方便所有人抬头仰望的距离,直升机进入悬停、放下软梯。 软梯上面挂着一个人。 紫灰色的短发,嚣张又魅惑的泪痣。只见那人单手抓着软梯,剩下来的一只手轻抚泪痣,居高临下望过来的眼神是极为恣意而轻慢的: “看起来还真是一脸的狼狈相啊——青学!” 地面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沢田纲吉震惊得眼球都要脱眶而出了: ——那、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竟然毫无安全措施地吊在那么高的地方,以为自己是詹○斯·邦德吗!? 他明明没有把内心独白说出口。然而,几乎就在这句吐槽于脑中生成的一瞬间,飞机上的人就敏锐地看了过来。 即便隔得非常远,褐发少年也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眸光之锐利,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那双眼睛看不透的,就算是人藏在心里的想法也无所遁形。 几乎是下意识的,沢田纲吉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真、真的就像国王大人一样啊…… 原来世界上真有这种人:明明做的事情夸张过头到了会被嘲笑的地步,但也是真的唯我独尊,让亲眼目睹者只能俯首帖耳。就算心里还是会嘀咕几句,可更多的反而是真心的敬佩与感叹。 不过,说到唯我独尊—— 他偷偷看向旁边,想知道那个平日里处变不惊、似乎无所畏惧的优学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结果是白纸一样的表情。 她既没俯首也没抬头,唯有嘴唇微不可查地翕动一下。就算是离得最近的沢田纲吉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然而,凭借着对她的了解以及自身的直觉,少年觉得她绝对是轻声吐露了什么文雅又犀利的嘲讽。 难道说,这两个人其实是相互认识的么?! 毫无缘由的,他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猜想。 另一边,直升机已经缓缓降落于山顶。除了那位把嚣张跋扈写在脸上的“KING SAMA”外,从机舱中又轻巧跃下一名茶色头发、面容清秀的少年。明明后者看起来是那种温文尔雅的长相,沢田纲吉却总觉得他的眼神中闪动着某种堪称“冷酷”的危险信号。 “迹部,还有日吉!?”青学的大家显然也同二人打过交道,“为什么冰帝的人会在这里啊?” “谁让你们合宿借用的是我祖父的别墅啊。”茶发少年答道。他音色沙哑,声调也比寻常人拖得更慢一些,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