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怪谈与小学时期就开始流传的鬼故事类似:热爱钢琴的学生为了准备比赛,每晚都在学校刻苦练习,结果却因意外横死。 然而,身为幽灵的学生忘记了身死的事实。于是每晚每晚,都仍在忘情地演奏着…… “既然是这样的故事,地点就应该在五楼的音乐教室了吧?”优冷静地说,“不过进了教学楼就要格外小心。听说风纪委员每晚都会巡逻,云雀有时还会亲自过来。” 闻言,班长さん和花子都立即点点头。不同的是,前者眼中写满惊恐,后者却夹杂着几丝兴奋。 该怎么说呢……感觉是一对好扭曲的情侣。 尚未见识过风纪委员长的恐怖之处,沢田纲吉边吐槽边正了正自己的七彩眼镜。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向音乐教室进发。一路上非常顺利,四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五楼。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在花子的坚持下,他们挨个查看了并中的三间音乐教室,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看来和弓道场的传闻一样,都是空穴来风呢。”优平静地作了总结。 这时,不只是沢田,就连原本最紧张的班长さん都已经放松了下来——接连两个地方无事发生,看来怪谈终究只是以讹传讹。在褪去了超自然的外衣后,夜探校园的恐怖程度一下子就大打折扣了。 “嗯……难道说并中的怪谈都是假的吗?”花子苦笑一下,但也很快就释然了,“不过能和班长さん一起,也算是特别的回忆了!” “那么,我们就往最后一个传说进发吧——被困住的恶灵。” 由于年代久远,这个怪谈似乎衍生出了两个版本: “第一种说法是,某一天,某个学生因为内急冲进了男厕,直到方便完才发现,卷纸已经是用完了的状态。”花子以标准的鬼故事语调说道,“因为没有手纸,所以那名男生一直不敢出去。就这样、在无尽的恐怖与绝望中化为了地缚灵……” 沢田纲吉:“……”不、虽然确实很羞耻,但请不要因为这种理由就随随便便化为地缚灵啊!这属于是变成怪谈都只能让人发笑的程度! “第二个版本则是,”花子维持着抑扬顿挫的语调,“某一天,某个学生因为实在憋不住内急,迫不得已冲进了学校的化学实验室……” ——因为内急所以冲进化学实验室是什么鬼!?那名学生究竟是想做些什么啊喂! 沢田纲吉脑内的吐槽机超负荷运转。 “……在消灭罪恶证据的中途,那名学生不慎将硫酸倒在了自己身上。他痛苦地发出了哀嚎,”听得出来,花子极力想让大家回到恐怖的气氛中来,“最后,为了不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的样子,就这样、在无尽的恐怖与绝望中化为了地缚灵……” ——不、在想吓人之前,首先请先说清楚那个被消灭的‘罪恶证据’是什么!现在注意力根本在故事的前半段就消磨殆尽了! 沢田纲吉眼神死。 “无论哪个版本,召唤恶灵的方式都是一样的!”花子竖起手指,“在厕所是敲厕所门,在实验室则是敲击柜子,边敲边问‘有人在吗’,听说只要在深夜全部敲完一遍,就会得到来自彼岸的回应!” “原来如此,”优点点头,“也就是说,想要验证这个怪谈,就必须去两个地方吗?” “嗯!”花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兴奋地“啊”了一声,“既然如此,接下来要不要分头行动看看?如果是四个人一起,即便是‘灵’也会被吓到吧?” 沢田纲吉:“……”所以说为什么要对幽灵体贴啊!? “我和班长さん就去厕所:毕竟说到日本最有名的厕所妖怪,就是‘花子’嘛、诶嘿!”花子敲敲自己的脑袋,做了个俏皮吐舌的表情。 “啊、要分头行动吗……”班长还有点犹豫,花子却更加靠近了他。 “诶?不行吗——又或者说,其实花子我就是恶鬼,这次是只想邀请班长さん做我一个人的俘虏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旁若无人,带着点情侣交流时特有的、让人脸红的亲密。 “如、如果是花子ちゃん的话,就算是我也——”班长さん涨红了脸,忙不迭地点头迎合道。 看他的反应,显然是已把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只想着和女友甜蜜相处了。 可是真的吗?收到的可是一起去厕所的邀请啊! 沢田纲吉很煞风景地想道。 “但是即便如此,别忘了还有风纪委员的存在。”优学姐适时地提醒道。 班长脸部的一块肌肉抖动了一下,他看看他们、又看看满眼期待的花子,最后咬牙道: “没、没关系!我才不怕云雀!不就是全身骨折去医院住上三四个月么,只要是为了花子ちゃん——” “呀,班长ちゃん好帅——”花子双手捧脸。 优:“……” 沢田纲吉:“……”这是什么笨蛋情侣啊! 弓道社收到的委托本来就是陪同班长帮他壮胆、让他顺利完成与女友的初次约会。 现在,既然本人的胆子已经壮大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他们也就不再坚持、果断放弃了继续当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