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说要来接谢重星, 却没有成行,谢老爷子去世,公司明面上没什么, 其实暗地里已经剑拔弩张, 找谢重星的人也不止有谢照一个人,还有更多人对谢重星手里的东西虎视眈眈,谢照忙着对付这些人, 对阮玲也无瑕关注。
阮玲没等到他过来,就带着谢重星出门了。
谢重星今天格外安静, 阮玲带他去吃甜品, 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阮玲注意到了,问:“不喜欢吗?”
谢重星安静地点了点头,小声说:“不吃了。”
阮玲点了两杯酸酸甜甜的柠檬水, 带着他往自家公司去了。
阮东很有钱,阮玲身上的钱自然也不少, 她现在也不奢望谢照能帮她什么, 所以自己动手了。
谢重星安静地看着她所有的动作和表情, 将秦臻从公司赶走后她脸上那抹笑他也没有错过,他低眸看着年轻女人拉着她的双手, 唇边泛起难辨的弧度。
回到家后, 阮玲洗涑后,又将谢重星好一番揉搓, 弄得干干净净后哄他睡觉。
谢重星躺在床上, 干净清爽的脸上带了点笑容, 手指慢慢地伸向了阮玲,阮玲看了他一眼,握住了他的手指,笑眯眯地说:“睡觉吧。”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说:“睡不着,姐姐,刚才叔叔打电话过来了。”
阮玲“啊”了一声,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谢照的来电,她没有拨回去,随手丢到了一旁。
谢重星说:“姐姐喜欢叔叔吗?”
阮玲说:“不喜欢哦,姐姐喜欢的是星星你哦。”
谢重星垂下眼睛,说:“但他们都说我傻,不是男人,姐姐为什么喜欢我呢?”
阮玲说:“你不傻,你是可爱,姐姐喜欢可爱的男人,星星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这是看不起他吗?谢重星微翘了嘴唇,清澈的眼睛深处好像翻涌着一股黑色的潮水。
晚上,阮玲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果园,阮玲在梦里是虞怜的样子,她站在一棵果树下,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孩穿着白色的衬衫拿着几枚鲜红的草莓跑过来,问她要不要吃,她笑着说要,男孩坏笑一下,张嘴咬住草莓,伸手过来将她拉进了怀里。
草莓的滋味在两个人的唇间泛出清甜来,柔软的嘴唇互相触碰着,是最初的悸动。
虞怜抓着男孩的衣服,仰起脑袋承受着他的亲吻,白皙的脸蛋一片薄红,比天边的晚霞还要令人炫目。
不知是那草莓的味道太过甜美,还是因为那男孩的吻,即使是在梦中,她也能感受到一股内心翻滚着的情感。
她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做着这样的看起来甜美的梦,也吝啬地不让她再多做一会儿,很快这个梦就结束了。
阮玲从梦中醒来,却发觉一个人压在她身上细密地吻她,是谢重星,阮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旁边的小夜灯,啪的一声打开,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
谢重星笑了起来,阮玲觉得他的这个笑有点奇怪,却一时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见他低下头来,又在她嘴唇上舔了几口,阮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舔到了一股甜味,“你吃什么了?”
阮玲问他,谢重星笑着,声音很低,“草莓,甜吗?”
阮玲脑子一时有点愣,但嘴里却先说出了口,“哪里来的草莓?”
谢重星说:“冰箱里有。”
阮玲不喜欢吃草莓,但注意力却落在了另一方面上,谢重星的声音少了那份独有的稚嫩,变得有些阴沉阴郁。
阮玲一时没有说话,她伸手推了推他,假装很困倦的样子说:“晚上别吃冷水果,睡吧。”
谢重星说:“我们会结婚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脸上摸索着轻吻了几下,他的唇带着冰凉的触感,让阮玲有种很想拂开他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她吐出一口气,说:“你是谁?”
谢重星一顿,伸手从她腰间穿过,十分用力地将她搂进了怀里,“你都猜到了还要问我吗?”
阮玲心想果然,还没说什么,就被谢重星捂住了嘴,说:“你总是这样,一边对我好,一边又对着其他人笑,你有心吗?”
阮玲听着他的语气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像风又像雨,恍然而不可捉摸,她一惊,喊了一声系统,系统一看,说:“的确是谢重星的灵魂,不是窦希叶。”
阮玲没搞清楚情况,谢重星却笑了,黑暗中他的笑声压抑又奇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
他说完这个奇怪的话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了,只是手还一直抱着阮玲没有松手,似乎要将她搂进自己的血肉里。
第二天早上,阮玲醒来,已经不见谢重星了,问了家里的阿姨才知道,谢重星一个人出门了,阿姨用奇怪的语气说:“我看那孩子好像变得正常了,是不是傻病好了?”
阮玲没有说话,她在家呆了几天,谢重星也没有回来,反而是回来的阮东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说本来应该在精神病院的谢家重孙回到了谢氏集团,以雷霆万钧之力清洗了集团上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