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
“呜……”辛馍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些后怕地轻轻摇了下头,整个人往男人怀里缩。
沈青衡顺势抬手,缓缓抚过辛馍的背,炽热的元力寸寸打入心魔的脊骨,为他又续了一层生机。
男人眉目冷清,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肺腑。
“记住,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得上你的命重要。谨慎一点,总不会是坏事。不要什么都吃,亦不要乱跑。”
无尽的安全感混杂着霜雪的味道,将自己团团包围,辛馍依赖地蜷缩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揪着男人的袍子磨蹭。
他抬眼去瞅沈青衡,看了一会儿,又继续低头抱着手指喝血,咕噜咕噜地很是认真。
甚至,他还边喝边撒娇地用脸蛋蹭了蹭沈青衡的胸膛,叽叽叫唤。
人类,你是不是怕我死掉?所以故意吓唬我。
沈青衡闻言,沉默不语,眸色凉薄。
半晌,男人方道:“记吃不记打,孺子不可教。”
“叽。”辛馍是文盲龙崽,哪里听得懂这种话。
我是小龙,才不是炉子。
沈青衡一时哑然,无奈地嗤笑一声,阖了眼。
——《心魔娇养日记十二》
【(陈旧的字迹)他自幼受尽宠爱,少年时虽吃过几天苦,可长乐大师于他亲如祖父,自是万般娇宠,故而,及至长乐大师圆寂之前,他皆不太服管教,看似温软无害,实则最有主意。
本座遇见他之时,长乐大师早已圆寂,他亦不再跳脱,心性豁达通透,便是这满天神佛,皆不及他澄明如月。
然,本座更愿他从来不曾入此道。
(未干的新字迹)他自然不适合入道,本座在一日便护他一日,非要飞升,绑也得一块绑去。
只心魔这恍若金鱼的记忆、兼之不畏生死的脾性,恐怕受了龙族的影响,莫非真当本座是纟……
(后面三字皆被涂去,因涂得潦草,未能涂完整,留了个偏旁)
罢了,改日再另想他法。总要让他怕了,才知道如何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