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二(1 / 2)

此时白依依还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意识到那句略有针对性的话是对她说的。

直到她肩膀被身侧的人狠狠撞了一下她才回了神不解的朝对方望去。

“陛下在问你话呢。”跪在她身侧的舞姬低声提醒着。

白依依这才抬眼朝着高位上看了过去,只是刚瞟了一眼就缩回了视线。

因为对方正在看着她,那视线又阴冷又暗沉,只对视一瞬她就感觉心脏都要被吓到麻痹掉了。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根本就没听见刚才他说了什么,现在又被他这么死死盯着,她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越紧张越混乱,一混乱……

她就又开始哭了。

她本意并不是想哭,而是她这个人一紧张就泪失禁体质,所以眼下就见她那泪水跟不要钱一样吧嗒吧嗒的落着,将那张半透不透的面纱都打湿了。

沈赋墨拧了拧眉,忍了一瞬,但终是冷声道:“闭嘴,不准哭。”

“再哭就杀了你。”

白依依瞪大眼,被吓的连忙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但眼睛一眨就又是一颗泪落下。

沈赋墨心烦的揉了揉眉心,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就瞥见了飞来的冷剑,他唇角一扯,被哭的心烦意乱的郁躁顿时有了宣泄口。

“来的正好。”他道。

白依依哭的心慌慌意乱乱,抬眼见到场内各种暗器齐飞她吓了一跳,踉踉跄跄的起身,却被飞身而去的刺客推的一个踉踉跄跄,面纱一角也被刮掉,露出半边侧脸来。

她手忙脚乱的勾着面纱不让它掉落,就在她摆弄面纱这么一大会的功夫,刺客就被制服住了。

被侍卫按住的舞姬不甘的愤愤道:“朝国有你这样的暴君,是朝国的灾难,今日就算我等没有除掉你,早晚有一天也会有人能除掉你!”

说这话的是领舞秦楚楚,她本是云台班最好的舞姬,不知怎的今夜沦落为了刺客,当然随行刺客并不止她一人。

看着好几个同伴都变成刺客被侍卫压了下去,白依依一时有些懵。

不说她懵,王婆子更懵,她哭着嚎着就冲上来跪在地上说这些都跟她无关。

沈赋墨揉了揉眉心,烦躁的瞥了一眼在地上哭唧尿嚎的王婆子,随便挥了挥手,一旁伫立的侍卫就一把捂住了王婆子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其他原本都还在纷纷求饶的舞姬顿时噤了声。

是了,她们都忘了,陛下讨厌吵闹的声响。

一味的求饶只会让她们死得更快。

一瞬,空气骤然从吵闹变得安静,静的隐约只能听见风声。

沈赋墨松了松眉,抬手随意朝着跪成一片的舞姬里之前叫嚷声音最大的那个道:“太吵,拖下去。”

那个舞姬还没回过神来就一把被捂住嘴拖了下去,连张嘴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一连接着又是几个舞姬被拖了下去,这吓的其他舞姬更是瑟瑟发抖,生怕那手指随时落在自己身上。

沈赋墨手指在她们中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个缩着自己肩膀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的人儿道:

“你……”

白依依此时正埋头当鸵鸟,因为体质的原因,她天生就比其他人存在感更弱,所以她习惯性在人多的场合自动隐身。

这也就导致她没瞧见那落在她身上的手指。

然而她没瞧见不代表别人没瞧见,眼看众人的目光都顺着手指聚焦在了白依依身上,她身子猛地就是一抖。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还挂着泪的脸,视线稍微一抬就瞧见了那些凝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心里当时一慌,连背都软的塌下去了几分。

沈赋墨虽然见惯了贪生怕死之人,但是像她这么胆小如鼠的还是第一次见,当时就被气的发笑了。

随着他这一声近乎冷哼的笑声落下,少女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的抬眼朝他看来,那一眼怯生生,胆怯怯,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灵动与韵色。只可惜,除了那对水灵灵的眼瞳外,其他的位置都被面纱遮挡的严严实实。

沈赋墨视线当时就落在了她的脸上:“把面纱摘了。”

他声音低沉,透着一股阴冷又不容质疑的上位者味道。

“不要!”白依依先是条件反射的拒绝了,等手都捂住脸了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并不是她说不要就能拒绝的那种普通人。

她怯怯的抬眼朝他看去,果然见到那双因为她拒绝而低沉沉的眸子,她心脏突突狂跳,最后磕磕巴巴的临时没过大脑找了个借口。

“民女……只有民女未来的夫郎才能摘民女的面纱。”

这借口可以说是俗套至极,换做别人可能就以为是这小小舞女不知天高地厚想上位了。

但沈赋墨用眼角瞥她那双哭的红彤彤的眼用脚猜都知道她肯定是没想到这。

他唇微弯,手撑着下巴,意味不明的冷哼道:“好大的胆子,还想让朕做你夫郎。”

这话出来吓的白依依胆子都快破了,她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发现最后可能会越解释越黑,干脆一个猛扎头低头不言语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虽然她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