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换我请。” 说着心里对身上三枚银株看得更重了,并在心中暗暗发誓在没请回温枔之前她一个子都不会动! 温枔笑嘻嘻道:“好呀,书院里每月都会有两日休沐时间,我们争取在两年内把神庙街所有好吃的食舍都吃遍。” 瞬间,宋良宵在心里抖了抖,回请温枔后,在没赚到钱前还是尽量少和温枔出来闲逛的好,不然可能她两年书还没读完就得要卖身还饭钱了。 一顿比较丰盛的晚膳后,二人再次走上了街头。 戌时一到,各种各样美轮美奂的巡游花车便出现在神庙街上,人潮自动分成两边,留出中间过道让这些精美的花车通过。 宋良宵跟着人潮也看个稀奇,书院的花车巡游种和家乡逛元宵灯会很像,在各种惊呼与欢笑声中,她渐渐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唐成拉着自己的挤在满是人的城隍庙里,他的笑容比花灯还要明亮灼热…… “良宵!快看!那边都是东院的学子!” 奈何,温枔的声音一下就把她从美好的回忆拉扯回到现实。 顺着温枔所指之处看去,只见在一座堪称豪华的楼宇二楼,站着一排年轻的学子,他们大部分穿着华丽贵气的衣袍,头顶带着冠,衬得每个人都似芝兰玉树,气宇轩昂与她们在西院看到的学子们确实不太相同。 不过就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权贵子弟们多半早就有仆役帮忙预定好位置不错的观景雅间,不会像庶民一样站大街上拥挤的观看花车。 她甚至怀疑街上人那么多,穿得再花枝招展,上边那些权贵子弟真的能够从一堆人头中注意某一个“惊为人天”吗? 温枔才不管,反正现在她开心极了,不但有精彩的花车巡游,还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东院学子们,她得要好好记住方才看到的那些脸孔,看看日后有没有机会能够结交一番。 “良宵!那边,那边!” 她不知又发现了什么,再次高声呼唤宋良宵道: “看!是萧氏的旗帜!也不知道是萧氏一族中哪一支的子弟,这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呀!啊呀,人好像又进去了,可惜无缘得见……咦,居然还有封氏的旗帜?封氏今年也有新奇人入院吗?我怎么记得封氏那位霁月公子早些年就已经毕业,听说那位可是整个望京万千贵女争相要嫁之人,我生得晚了些,无缘得见,好可惜……” 温枔越说越欢,宋良宵只是默默听着,大概对方也不需要自己作答,只要有个安静的好听众便可。 此时,隔壁一座小楼的雅间里还真有人从万千脑袋中注意到了她这一颗。 “下边那位可是与戚云薇换魂的可怜宋姑娘?” 街道上人流虽多,但陈芝瑶依然能从那么多人头中一眼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死对头,对方那张娇滴滴如花似玉的脸就和秘档一样死死烙印在自己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一旁的傅娴喝了不少酒,她晃了晃脑袋,这才顺着陈芝瑶视线看到宋良宵,顿时咧嘴一笑:“还真是呢,怎么样和戚云薇的感觉完全不同吧?第一次见时真吓我一跳呢,要不要我把她叫上来一起喝上两杯?” 陈芝瑶轻笑着摇摇头道:“不用,我们和吴云薇之间还没完呢,她本就是局外人,就不必再将她给卷进来。” 傅娴则皱了皱鼻子道:“可是芝瑶啊,我觉得吴云薇未必就会放过她,从她魂魄进入戚云薇这具身体开始,她就注定逃不掉了,我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把她先拉到我们这一方,正好多一个对付吴云薇的帮手。” “你就那么确定对方一定也想对付吴云薇?” 陈芝瑶问得有些漫不经心,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那位宋姑娘的眼眸,平静而落寞,与这喧闹的夜色显得格格不入。 “吴云薇害她那么惨,她怎么可能不想对付?”傅娴表示不认同道:“要是我,谁把我害那么惨,我一定会把对方揪出来大卸八块方才能泄心头之恨!” “那是因为你本就和吴云薇不对付,不如先醒个酒,然后再站在那位宋姑娘立场上仔细想想,到底是谁让她更惨?” 陈芝瑶话中意有所指,傅娴终于清醒了些,她灌下一杯醒酒茶后,敲了敲自己额头,沉吟道:“被你这么一说……最初确实是吴云薇与她了换魂,但好像那只是一场意外来着……虽然她还是不能逃脱作为祭品的命运……怎么感觉不肯放过她的是……” 电光石火间,傅娴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吐出两个字:“……我们?!” 陈芝瑶与她笑笑道:“这会儿清醒过来了?” 傅娴瞬间又萎靡了下去,提不起劲的喃喃道:“可,这也不是我们想的啊!” “那我们也并未尽全力去救她,其他办法也不是没有,比如直接让她成为奇人……” “这怎么可能!”傅娴这下是真的酒醒了,“她与你与严家又不似吴云薇与吴侍郎有亲眷关系,非亲非故,朝堂最是忌讳世家私下通过焕血丹招揽奇人巩固地位,真要这样做了不就相当于将把柄送到谏官手中?除非严箐娶她或者纳她为妾,这就更不可能了啊!她不会拎不清胡搅蛮缠,最后反倒针对起我们吧?” 陈芝瑶看着下方宋良宵,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