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怀里,曾经那张白皙柔嫩的脸颊尽覆狰狞疤痕。
霍平枭终于知道,这一世的她为何会如此落寞的说,没有人喜欢在脸上留疤。
而他舍不得握的那双小手,也都遍及着冻疮,她分明才二十几岁,却因饱受折磨,形容可怖,就像个老妇一样。
前世到底是谁,将他的阿姁害成了这副模样?
霍平枭的神情犹自发狠,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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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皇帝去世,太子萧崇登基。
萧崇的龙椅还未坐热,就立即派了使臣前往益州,勒令定北侯霍平枭即刻回长安复命。
同时,萧崇也做了另手的准备。
先帝去世前,剑南道的副节度使就和正节度使生出了龃龉,正节度使已然对霍平枭表示了臣服,副节度使的手中却还有八千的精兵。
到时不管霍平枭反与不反,萧崇都会命副节度使,在霍平枭平日所居的官邸中,将他和其余叛臣即刻围剿。
长安的使臣趾高气扬地进了大殿,见主位坐着的男人慵懒地阖着眼眸,看都没看他一眼。
身上穿的冕服,和发上戴的冠子,全都逾了规制。
看来陛下提前下的那道旨意是对的,这等子忤悖皇旨的不驯之臣,就该下令剿杀!
使臣不禁眯了眯眼,沉声道:“定北侯,你只是当朝一郡侯,九章衮冕这种服饰,不该你来穿。”
话音甫落,霍平枭亦掀开眼帘,却只冷冷地看向他,未发一言。
瞧着他这副睡不醒的模样,使臣暗觉,这逆臣都死到临头了,还对周遭的危机没任何察觉。
他听说,定北侯自丧妻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阮氏失足坠崖后,尸身好似被洪水冲走,霍平枭没寻到她的尸身,就笃信阮氏没有死,不许府上的人为她发丧,更不许世子霍羲为他亲娘哭,还勒令下人,只许说夫人是失踪了。
他夫人到底死没死,他心里还没数吗?
不过他也快去下黄泉,见他那位爱妻了。
使臣来的目的,是想佯装将他劝降,让霍平枭的意志松懈。
他刚要再度开口,外面就进了一传讯的兵士。
那兵士朝着上首的霍平枭行了一跪礼后,便恭声道:“王上,孟广将军已将原剑南副节度使廖延斩于马下,孟广将军托小的向您呈上他的首级。”
使臣嗅见了那浓重的血腥味后,神情骤然一变。
王上?霍平枭竟然已经造反称王了?
还有那颗人头竟是……朝廷派来要剿杀霍平枭的副节度使,廖延!
使臣大惊失色时,霍平枭已从蟠龙金椅处起身,走到他身前。
男人落于地面的高大身影被斜斜拉长,透着股带着威严的压迫感。
使臣的身体有些发抖,本以为霍平枭会拔剑直接将他斩杀,出乎他意料的是,男人竟面无表情地提起了廖延散落的发,将没来得及被阖上眼眸的那颗人头提到了他的眼前。
廖延的凄惨死状是让使臣不敢直视,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在霍平枭幽沉目光的注视下,使臣忽地会出了他的意图,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
那颗还带着热气的人头,便落在了使臣的手心上。
他想松手,却又不敢松。
使臣倒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此前也出使过别的国家。
可眼前这人的样貌虽生得明昳俊美,唇边的笑意却阴测又邪肆,就跟地狱里的修罗一样。
那种可怕又诡异的气势,快要将他逼疯了。霍平枭沾了血的那只手生得修长且指骨明晰,似是将他的脸当成了抹布般。
他边羞辱性极浓地在使臣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地揩着血,边眼带睥睨地沉声说:“拿着这颗人头,回去告诉萧家的那几条狗,就说孤王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古言《养娇入怀》,求收藏~】
CP:雅贵疯批摄政王VS温朗失忆小娇娘
文案如下—
(1)
梨园戏落,美人轻舞水袖。
顾起潾拾起她遗落折扇,置于掌中把玩,男人指骨明晰修长,风度谦雅。
京中人人皆知,顾起潾扶持幼帝登基,是当朝的摄政权王,性情外宽内狠,像只笑面虎。
摄政王一向冷静自持,却独对那程家女动了掠夺心思,强阻了人家姻缘。
程雪意大婚在即,郎君是尚书次子,可他却在婚前聘了一女为良妾,那妾室已有身孕,程父也撒手人寰。
祸不单行,程雪意因意外磕伤脑袋,失了忆。
众人都叹,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也难逃命运捉弄,将来定会凄惨度日,被困深宅。
及至摄政王娶妻,婚仪享无上尊崇。
而被人觉得可怜的程雪意,此时却坐在鸾凤华车中,即将成为被万人景仰的王妃。
(2)
程雪意额前绷带被拆开,嗅见陌生温淡的沉水香,顾起潾将她抱在腿上,垂眼察看她状况。
刚苏醒,程雪意有些头痛,探寻看向顾起潾,讷声唤了句:“夫君?
顾起潾眸色微怔,随即掩住眼底深重占有欲,温和唤她小字:“娇娇,你让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