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乳娘将皇嗣抱下去,回道:“你不是赏了她赐物吗?”
陈贵妃在皇帝面前一贯骄纵任性,她努了努嘴,神情故作低落地回道:“看来陛下,压根就没将臣妾和孩子放在心上。”
皇帝的眉宇轻轻蹙起,可周围的宫女却似对两个人这般相处的方式习以为常,面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惧色。
“瞧你这话说的,朕怎么就没将你和皇子放在心上了?朕只怕是太将你这妮子放在心上了,才纵得你敢跟朕这么说话!”
皇帝虽然故作严厉,可神情却丝毫没有要做恼怒的迹象。
陈贵妃却在这时,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定北侯夫人护皇嗣有功,您若不给她封个诰命,别的世家妇见着,都该心寒了。”
皇帝眸色淡淡地往陈贵妃娇美的面庞上扫了一眼。
房氏被封诰命是早晚的事,眼下边疆不算太平,过段时日霍平枭又得领兵打仗。
他有了妻子,自然会拿军功为他夫人求取诰命。
早给晚给都得给,正巧贵妃提起这事,他便全当作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直接下旨,将那房氏封为诰命夫人也好,免得陈贵妃再说,他没将她当回事。
“爱妃言之有理。”
皇帝离了贵妃寝宫后,即刻便命人拟了旨。
当晚,定北侯府就来了册封使和几个衣冠统一的黄门郎,他们手中端着诰命夫人的翟衣命服和华冠。
阮安刚从药圃归来,听闻皇宫那处来了人,还未搞清状况,便匆匆忙忙地换了身衣物。
甫一来到厅堂,便听太监用尖细的嗓音道:“定北侯府夫人房氏,接旨。”
阮安抿了抿柔唇,跪在地上,亦将双手朝上,恭声道:“臣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之妻房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淑德含章,亦在千秋宴救护皇嗣有功,着册封为正二品诰命夫人,钦此。”
“臣妇叩谢陛下圣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阮安接过了沉甸甸的明黄圣旨,及至册封使离开,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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