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大将进入对局室进行比赛。”
听到广播的声音。
池田华菜朝各位部员挥了挥手:“我要去比赛了,清澄什么的,下一轮再说!”
“嗯,祝你比赛顺遂。”福路美穗子温柔地点头。
不过在华菜走远后,她的脸上却涌现出一丝担忧。
“父亲!”
走出对局室,泽田津一迎面就碰到了父亲泽田正树。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被别家击飞,他实在痛苦万分,明明只要断了清澄的庄,再过一场就是他的庄家了,他如果能像对手那样一直轮庄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辜负了队友和父亲的希望,再狂傲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垂下头颅。
“输了,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么?”
泽田正树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立刻去批评,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输在了不该意气用事。”
抿了抿嘴,泽田津一垂下了眼睑。
其实他也知道意气用事不好,但他当时愤怒上头了,心里想着不管怎么也要和对方一次,这才酿成了大错。
如果他好好打,至少不会输的那么难看,城山商业也能保留一丝晋级的机会。
“错了!
你不是输给了你的情绪,纯粹是输在了绝对的实力之上!
哪怕你没有意气用事,你也不可能赢的,你和那个清澄的选手之间,有着硬实力的差距,没什么好说的。”
谁知道泽田正树的一番话,让泽田津一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有些恍然。
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说,自己和对方有着硬实力的差距!
“不可能,他只是读牌精准,实力上其实都差不多!”
听到儿子的话,泽田正树再度摇了摇头。
“津一啊.你知道么,在麻将领域,存在着一种东西叫做主动权,就像职业比赛一样,通过分数上的领先,或者心态上的优势,谁就能牢牢掌控着牌局。
通过自身优势,控制住比赛的走势,便可以对其他几家进行降维打击。
而清澄的那位选手,他从开局到最后,都掌握着牌局的主动权。
从开局的言语刺激,中期的兜牌防守,一直到那个至关重要的红宝骗局,他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能够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而那样的机会,被他顺利抓住了。
之后你的失败,那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他从始至终,都握紧牌局的主动权,你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布下的局面,根本没有逃出一步。”
听到这番话,泽田津一急了:“不是这样的,父亲,其实我还有机会,如果能顺利过掉他的庄家,轮到我的庄家,我还有一战的资本。”
“欸!”
泽田正树无奈,便将那一局里,最残酷的事实直截了当地告知了泽田津一。
“你可知最后那一场,北天神的那个国士是怎么做成的?
你以为是你运气不好,才点了那一发役满的么?
不,实际上那是人家清澄选手的施舍,他那手牌听一个边张的七索,有两次荣和的机会,他都放过了。
他只想早早结束掉这无聊的对局。
这场对局,已经让他觉得乏味至极,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不断用小牌凌迟对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也毫无快感,因为对手太弱小了。
所以他想要快点结束,去跟更强的选手交手。
如果他想,别说十一本场,十二本场,乃是二十本场,我相信他都有能力去做到。
可是人家已经累了,不想再打了,觉得已经没意思了,你能明白么!”
说完,泽田正树一脸痛惜,缓缓开口:“与其说是你运气不好,倒不如说是清澄那位选手,根本没有把你视作具有挑战性的对手!
在他的眼里,有更高的舞台!”
自己儿子就仿佛是被车轮碾碎血肉的蝼蚁,驾车之人甚至不愿俯首多看一眼。
就是那么卑微,那么可怜,那么的无助!
强者对弱者的碾压,在麻将领域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随着父亲的一番话。
泽田津一终于不再坚持,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目光彻底涣散了。
麻将,真是无聊透顶的游戏!
他再也不想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