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张单吊的牌,是南彦从一开始就抓在手里的红中!
有字牌的存在,这手牌只是单纯的三色同顺,少了断幺九的一番。
如果没有三色同顺的话,那这手牌就是无役。
听牌了,但不能胡牌,有无役和振听两种。
荣和的牌里有之前打出过的牌,就会形成振听。
牌型不符合所有的役种,那就是无役。
日麻胡牌需要有役,没有役即便满足【四组任意的刻子加顺子,以及一组雀头】的公式,也是无法胡牌的,但三色同顺也是役的一种,所以单吊一张红中依旧存在听牌,只不过少了断幺九的一番。
南彦之所以选择单听一张红中,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现在不论是松实玄还是松实宥,她们其实已经处在听牌的状态,南彦对自己的读牌很是自信,因为她们都摸切了五六巡了。
在十几巡后摸切五六巡,这很明显是听牌的征兆,在等她们想要的牌。
而且南彦笃定,其中宥听的牌里,一定有他手里这张红中。
她有着暖色牌亲和的体质,手里握有两张红中的概率极大,打出这张牌南彦就放铳了,所以在看到宥听牌的那一刻,南彦就知道这张红中绝对不能打,何况红中是大生张,在所有危险牌里都算是最要命的那一张,更不能打。
但这样一来,红中在他手里,牌山上仅剩下最后一张,宥想要胡牌只能摸到这最后一张红中,难度不小。
至于松实玄听什么牌南彦不清楚,不过她为了避铳,手里又是一堆红宝和宝牌,就算勉强听牌她的牌型也相当糟糕,想要自摸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能拼到流局,就是他赢了!
结果也正如他所料,松实玄八九万听一个边张七万。
主要是这个八万她不敢打,因为在她的视角下,这张牌处在南彦的攻击范围之内,轻易不敢打。
八万南彦副露了一张,假设南彦手里还有一张,这个八万最多只能组成个雀头,所以不如就这样听个边张,运气好还有机会自摸。
这也是松实玄的想法。
听个边张七万,别家又不敢出,只能靠自摸,注定是难胡了。
三家听牌,一家无听的流局,才是南彦想要的局面。
因为在日麻里,流局后,无听的需要给听牌的支付点数。
这种情况下,南梦柯需要给三家每家各支付一千点!
如此一来,南梦柯最后的点数会损失三千点,16700排行倒数
“啊”
松实宥轻呼了一声,似乎明白了南彦的计算。
原来是通过流局,让南梦柯损失更多的点数。
南彦这一手牌,仅有断幺九和三色同顺的两番,如若无法直击到南梦柯的话,哪怕自摸都也只能将点数拉近2500点,而无法抹平2700的差距。
可如果是流局,只要南梦柯没有听牌,便需要额外支付听牌的其他几家点数。
南彦四副露且有役的情况下,百分百听牌。
目前她自己也处在待听的状态,倘若流局时玄无听,那就是玄和小柯两人分别支付别家1500点;而如果玄听牌了,那么小柯需要支付每家1000点。
哪怕别家都是无听,那么南彦也能够收取每家1000的点棒。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能抹平点数上的差距。
所以说,南彦手里那张牌听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哪怕听一张牌山里已经没有的牌,靠着流局的规则,南彦的点数依旧能够超越小柯。
看到宥愣住的模样,南彦摩挲着手里的红中,没有说话。
宥的牌技比玄和南梦柯都要高,她应该已经明白了一切。
和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流局。
通过流局的规则,杀死比赛。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巡,轮到他伸手去摸牌山上最后一张牌,这时候哪怕南梦柯明白了一切也无力回天。
按照流局的规则,南梦柯必定会损失3000点数,落到垫底的位置。
这时南彦自己也觉得好笑,为了争倒数
但也没办法,以南梦柯的性子,让她的点数超过了自己那还不得上天。
所以,还是让她安分地呆在末尾吧!
当南彦翻开牌山上最后一张牌的时候,却一下子怔住。
这最后一张牌,与他手里的这张牌竟然是同一张。
红中!
千算万算,终究是棋差一招。
“怎么了?”
南梦柯看南彦拿着最后一张牌没有打出,也没有宣布胡牌,觉得莫名奇妙,胡牌了总得吱一声啊。
松实姐妹也是缓缓看了过来,到了这个局面,就连松实玄也看清了局面,现在南彦听牌了也没必要叫胡,只要打出最后一张牌强行流局,那么点数就能顺利超过南梦柯。
她有些奇怪南彦到底是摸到了什么牌,才久久没有打出。
“三色同顺,海底捞月。”
“庄家1000,闲家500。”
沉默了片刻,南彦轻轻弹开手牌,无奈宣布了结果。
因为少了个断幺九的一番,这牌即便海底捞月加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