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宽大的衣袖往里头灌,她的身形看起来比寻常少年要细瘦,玉腰带掐着她纤细的腰肢。
竺玉吹的打哆嗦,她身子骨弱,这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没法治,只能调养。
看不惯她娇气的性子,不仅只有她的这些同窗,她的母后每次瞧见了她也是恨铁不成钢,少不得大发脾气,怒斥一通。
竺玉改不了娇贵毛病,她就是懒懒散散不大能吃苦的性子。
穿堂风愈发的烈。
廊下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竺玉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少年身量修长,映雪晴光蜻蜓点水般落在他透玉的脸,眼瞳乌黑,深不见底。
他抱着竹简,眼底是看透一切的冷淡。
竺玉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眼,心里颤了一下,她骤然捏紧了手指头,对陆绥的记忆,实在不好。
上个月,陆绥才在她手里吃了亏,被罚去静思堂跪了几天,怕是还记恨她。
陆绥面不改色从她身边经过,好似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陆绥对这位殿下迟到早退,见怪不怪。
这人动不动就装病。
被养得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