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几个认你这个朋友,你就是朋友。”
郭大伟提着酒坛子直接进屋,一脚踹开旁边歪倒的椅子,在陆棠一侧席地坐下。
紧跟着,徐慎和周述拖了瘸腿的梁成一起进来。
“谁家里都有点破事儿,你家这个事儿可能格外严重点,兄弟,家里的破事儿再严重,也不至于咱就为了这么几把点事儿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知道吗?
人活着是给自己活的,活出个什么模样来,是出人头地还是沿街乞讨,都是为自己。
我们几个打小就是纨绔,这种劝人的话我也就能说这么几句,反正兄弟真心一句话,活特么就活的自在点。”
徐慎将酒坛子提溜起来,地上摆了几只空碗,他咣当咣当倒满,端起一只碗塞到谢瑜手里。
“难过么?难过,哥哥们知道你心里难过,难过就喝,今儿喝死过去,只要明儿一早起来人没死了,咱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是没爹没娘没人疼吗?哥哥们疼你。”
谢瑜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被徐慎几句话一说,整个人都懵在那里,愣愣怔怔就把酒碗接过来。
眼见徐慎抓起一只碗仰头灌了,谢瑜呆呆的就跟着也一碗酒灌下去。
谢瑜没有怎么喝过酒,以前喝最多是跟着谢成年蹭一口,现在直接一碗下肚,呛得直咳嗽,眼泪都飚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怎么,反正不住的流,就特么流不完了一样。
一碗酒下肚,谢瑜脑子就飘了,连哭带嚎,把今儿谢成年说的那些,委屈扒拉的又说了一遍。
之前周述他们在门口只听了一半就觉得憋气的不行,现在听了个完整的,听完周述一个没忍住,直接扭朝一边干呕去了,差点吐出来。
这叫人事儿。
郭大伟拍着周述的后背,一边给周述倒气一边朝谢瑜举了举酒碗,“老谢,说真的,你家这事儿真特么的糙蛋,这么和你说吧,你这爹娘,我劝你趁早想开点,没有比有强多了,你该庆幸自己前十五年和他们没有半点瓜葛。
这以后,你要是发达了,也不用管他们死活。
自己一个人,利利索索,想干嘛干嘛!”
梁成就道:“郭子这话没错,你瞧瞧咱们这一圈儿,你是个最有本事的,就你水利那本事,牛逼大发了我和你说。”
徐慎见梁成提起水利谢瑜眼底就黯然一瞬,他接了梁成这话,“你是不是觉得,你水利的本事是你爷爷教的,你心里膈应?我和你说,犯不上,本事是他教的,但是,他教了你多少?他存着什么心教的你?
本事上了自己身上就是自己的,别瞎想,各人凭本事吃饭,这人啊,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想要过得光鲜亮丽,就特么的得有真本事。”
梁成一愣,怎么都觉得徐慎这话在说他。
什么意思?
这是告诉他,想要争取小棠,各凭本事吗?
一碗酒端起来,梁成直接朝徐慎道:“没错儿,想要自己心仪的,就各凭本事!有本事吃肉没本事吃屁,谁也怪不着。”
徐慎:......
我这儿劝老谢呢,你冲我吼什么?
三碗酒就喝多了?
徐慎瞥了梁成一眼,没好气道:“是各凭本事,你在咱们几个当中,是唯一一个功夫过人的,结果怎么样?你但凡功夫再好点,现在瘸腿的就是窦爷!犯得上那天让秦墨收拾人吗?”
梁成:叮!
脑袋顶就跟突然亮了一盏灯,他嗖的看向徐慎,“你什么意思?”
谢瑜:......
这怎么说的,你们不是在开导我吗?怎么好像你俩要打起来。
这还不等徐慎开口了,陆棠就道:“好好的扯人秦墨做什么。”
徐慎没好气瞪了陆棠一眼,“说说怎么了?至于这么护着?”
陆棠一瞪眼,“你疯了吧你。”
徐慎本来心里就别扭陆棠和秦墨之间的关系,眼见陆棠这么护着秦墨,说都不让说,心下不痛快,搁下碗就道:“我疯了?我看疯了的人是你,秦墨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功夫好点,看上去深不见底点,你至于的吗?”
陆棠:......
哈?
“至于啊,我怎么就不至于了,我平时见得都是你们这种的,长得最帅的就是周述,他还是个胖子......”
不等陆棠说完,周述一放酒碗,“我胖怎么了,吃你家米了?郭子还天天抠脚呢,我说什么了?”
郭大伟嘿的一声蹭的就从地上站起来,“说话就说话,喝酒就喝就,我抠脚碍着你周述什么事儿了你就找茬,要说不是个东西,徐慎第一个不是东西。”
徐慎跳起来就给了郭大伟一脚,“滚蛋,你人生的第一泡尿特么的就尿老子一身,我说什么了你就说我不是东西!”
陆棠转头给谢瑜解释:“郭大伟出生那天,徐慎他娘带着徐慎去郭家,孩子被产婆抱出来,徐慎好奇,小小的他凑上前去看,然后在他凑上去的那一瞬,小郭大伟呲他一脸尿。”
谢瑜:......
刚刚还是鸡汤小能手的几个人,一时间七嘴八舌叉腰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