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聆听聊天才知道自己搭讪的方式多尴尬,多社死。
当时许知恩毫无察觉,因为言叙让她让了车。
“许小姐,没人告诉你随便上一个男人的车很危险?”
许知恩没有立即回答,慢慢转头指向前排司机:“他其实是个女人?”
无辜躺枪的男司机:“……”
言叙慢条斯理解开袖扣,似乎对她的玩笑话兴致缺缺。
许知恩侧身面对他,拱起双手十分诚恳,掐着嗓音道:“像言总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有危险呢。”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上车。
在知道言叙名之后就找人要了份资料,言家在景城的势力跟霍家不相上下,在不同领域开拓企业。
而且停车场装有摄像头,言叙应该担心她图谋不轨才是。
这条战线被许知恩拉得很长,长到她混入言叙掌管的公司为他们合作品牌拍摄,还趁机拿到言叙手机号码。
几乎没有主动经验的许知恩为自己的努力沾沾自喜,在她凭本事创造出N次偶遇之后,言叙撕开假面具不再装糊涂。
“许小姐,你这样会让我怀疑。”
“怀疑什么?”
“你对我别有用心。”
“自信的,去掉怀疑两个字。”她就是对言叙别有用心。
为跟言叙拉近距离,许知恩强迫自己啃了好几篇关于车的文章。后来觉得专业文字晦涩难懂,许知恩麻溜退出账号,决定直接出击。
除夕夜的庙会上遇到叶聆听,许知恩向她借来一辆限量豪车。
她已经想象到开着这辆车出现在言叙眼前的画面,对方一定觉得志同道合,可惜没等许知恩计划实施,就在某餐厅停车场楼下尴了个大尴。
正准备下车的言叙看到对面一辆车在停车位里出出进进,没过一会儿,车主从里面走下来,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目测距离。
随后许知恩重新上车启动,一连几次失败。
“啊,气死了。”开车她会,停车是短板,家里都是两个车位连着买,随便她停。
就在许知恩打算第三次下车时,车窗被扣响。
窗门降下,许知恩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以及,调侃她的话:“我相信许小姐是真喜欢车,不然也不至于一个倒车入库都要反复挪。”
“……”
顿时苏感全无。
许知恩愤愤解开安全带下车:“你来!”
换上言叙之后,她那斜占两条线的车子居然乖乖回到属于自己的车位,左右两侧不多不少,肉眼看起来近乎跟车位线保持同等距离。
言叙下车朝她露出一抹笑,从他眼里仿佛看见“得意”二字。
许知恩偷偷做鬼脸,心想:拽什么拽,要不是觊觎那张脸和身材,才不追着你跑呢。
两人出现在这都是因为工作,许知恩没时间跟他掰扯,赶去楼上跟某个大品牌客户见面。
甲方爸爸要求甚多,光是沟通初步计划就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对方非要请她一起吃顿饭,吃完又想冒出新奇想法,一来二去,三个小时都快过去。
从包间走出来,天色已晚。
这次遇到比较难搞的甲方爸爸,许知恩有点郁闷,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完全无法拒绝。
这种纠结复杂的情绪持续到在电梯口遇见言叙时消散,对方带着男秘书,狭小空间里弥漫着淡淡酒香。
送上门的机会,还不赶紧套近乎?
正当她要开口,电梯已达停车楼,随着“叮”的一声缓缓开启。许知恩抢先一步走到外面准备同行,一时不察没注意脚下光滑地板水迹未干。
“哎哟——”
出师不利扭到脚。
头顶撒下一道阴影,随后见言叙单膝蹲在她面前。
没有千钧一发之际的英雄救美,没有第一时间的暖心问候,只有一道看戏般的调侃:“许小姐,这样碰瓷不好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瓷了?”许知恩白他一眼,扶着墙壁就要站起来,哪知刚站一只脚又差点栽下去。
这回不偏不倚,双手撑在言叙两只胳膊上。
有眼力见的秘书连忙转身,只当自己眼瞎看不见。
许知恩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那张脸,耳朵瞬间熟透:“对,对不起啊,我脚好像不行了……”
这回可真像碰瓷专业户了。
“还说不是碰瓷。”言叙站起身,顺便把人捞起来,“能站稳吗?”
许知恩尝试走动,迈出一步就觉疼得厉害。
秉着就近原则,许知恩只得向言叙求助:“言总,能帮个忙吗?我大概需要去趟医院。”
就算瘸着脚走到车边也没办法把车开走,倒不如让言叙载她一程。
“你想让我抱你?”
“啊不……”不等她反驳,身体已经腾空。
她被沉稳有力的双手抱起,身体紧贴着温暖胸膛,耳边随之传来那道好听的声音:“只此一次。”
许知恩惶恐,言叙他是不是酒喝多了啊?
人形代步车果然比金鸡独立好使,作为见过大世面的摄影师,许知恩也不矫情囔囔。
以前生病的时候没少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