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了然地一笑,道:“果然是这样,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谢卿瓷道:“找你?”
怀琛慢慢解释道:“没错。我猜测,之前你来我们公司,本来也是想和我合作吧,想打击你父亲企业的股价,还是你弟弟的企业?又或者,两者都有?”
谢卿瓷挑眉,道:“不错。”
怀琛轻轻一笑,道:“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谢卿瓷慢慢道:“不为什么。”
怀琛道:“可能你最初对我不够信任。那现在呢?愿意告诉我你的打算吗?我对你可是什么要求都答应。”
谢卿瓷不太信任地看着他,问:“真的?”
怀琛温声道:“你会相信我的。”
谢卿瓷看了他许久,把那份文件递给了他,道:“怀总,你父亲和我的祖父很熟悉,他有没有听说过,祖父死前心脏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身体上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怀琛颔首,道:“我不清楚,但可以问一问。”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了那些药品的名称,道:“所以,造成你祖父心脏问题的,可能是这里面的某一种?”
谢卿瓷点了点头:“没错。”
怀琛道:“这很好办,你需要什么,只要和我说一声。同样的,我也希望......你愿意和我尝试一下。”
对上那双逐渐加深的眼眸,谢卿瓷道:“怀总,你并不了解我。没有了解就妄谈‘喜欢’,是否过于单薄了些?”
怀琛微微眯起眼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道:“只是一种感觉。很难理解?”
谢卿瓷轻笑:“我不需要把我当成玩物的人,需要的是能接受我的全部的人,你是这样的人么。”
他那张特别清冷的脸映入了怀琛的眼帘。
怀琛的目光缓缓扫过了谢卿瓷的脸颊,真想把他那完美的面具摘下来。
甚至想直接告诉谢卿瓷,其实他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怎么会不知道?
和外表有着极大的反差,真正的谢卿瓷锱铢必较,可以不动声色许久,只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谢卿瓷当然不是玩物。
明明这个人对他隐瞒的事情不止一样,明明从未给过他任何承诺。
可他身上的一切都那么吸引人,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怀琛的目光在他的唇上停留了片刻,微微俯身,压了上去。
大概是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忽然亲自己,谢卿瓷的眸子微微一颤。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怀琛的薄唇先是缓缓抚过他的唇瓣,却没有急着深入,他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隔着冰凉的墙壁。
谢卿瓷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他抬起的手指就慢慢的从他的腰上移开,就像是在戏弄他,又像是在研磨,那精致美丽的肩胛骨,仿佛要融入到他的掌心里。
良久,他的唇渐渐发热,气息也变得难以控制。
他这才注意到,怀琛的手指已经搭在了他的喉咙上。
他的睫毛抬了起来,对上了那双深邃深邃的眼眸,随着他的动作,他的目光变得危险而充满了攻击性,谢卿瓷被掐住了呼吸道,呼吸微促。
他靠在椅背上,眼尾泛红:“我,喘不过气了。”
“这就不行了?”
“嗯。”谢卿瓷唇上湿了,微微一笑,偏过头。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看着窗外,就像他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场荒唐的关系。
没过多久,糖糖就跑了过来,打开了门。
保姆阿姨站在外面,一脸尴尬地抱走了孩子,“谢先生,打扰了。晚上有什么忌口?还是不放姜?”
谢卿瓷笑道:“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客气什么。”保姆笑道。
她也很高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带着孩子。
怀先生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常常很安静,没有人的话,日子就会变得很长。
她给怀琛当保姆很久,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对谢卿瓷一直很有好感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很好的一位先生。
怀先生这么喜欢一个人,从未有过的,他眼光高。
晚上十点。
怀琛与谢卿瓷已经用过晚餐,不需要再生火做饭。
夜深了,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洗漱了。
谢卿瓷先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上了沙发,从书柜上接过怀琛放的那本英文杂志。
但没看两句话,他的眼睛就困的闭上了。
怀琛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谢卿瓷侧身躺在沙发上,生怕自己一动就会摔下来,一只胳膊耷拉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白皙清瘦的脸,被枕头压得有些变形,唇瓣泛红,气息微弱。
怀琛:“……”
他捡起那本杂志,往旁边一丢,然后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怀琛转过身,摸了摸他长长的卷翘的睫毛,伸手关灯,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