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啃咬。
他带着些醉意:“宝贝,我的宝贝,长生,宝贝……”
谢长生不知为何有些眼眶发热。
他把另一只手的岁岁递过去,让岁岁拱了拱顾绯猗的小臂,轻轻道:“你……我才多大呀?你明知道我怕死,还说这些,你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呀?”
“好。”
顾绯猗依言说起了吉利话,他语气轻柔缠绵,如春风一般和煦:“往后余生,你我夫妻二人,同建盛世,同看大好河山。日日缠绵,永不分离,生死相随。”
-正文完-!
他虽不喜欢酒味,更不喜欢喝醉,但想到自己穿越以后,怕做错事、说错话,除睡觉以外的时间,一直都在努力保持清醒,突然也想试一下喝醉的感觉。
可刚伸出手,指尖还没碰到那小酒盅,小腿却被人在桌子下面轻踢了一下。
谢长生左侧是谢澄镜,右侧是谢鹤妙。
从踢他的那只脚方向来判断,只有可能是坐在他对面的顾绯猗。
谢长生抬头,顾绯猗的目光果然等在那里。
桌下,顾绯猗的鞋尖暧昧地蹭着谢长生的小腿。
顾绯猗笑得清风朗月:“酒水伤脑,陛下的痴病难得好转,还是谨慎饮酒为好。”
谢长生觉得顾绯猗说得也有道理。
他“哦”了声,伸向酒盅的手转了个弯,去拿水晶笼包。
这水晶包不知是怎么做的,外皮透明软
糯,里面的馅带着一些蔬果味道的清甜。
谢鹤妙扫了一眼吃得开心、双颊鼓鼓的谢长生,又抬眸扫了一眼顾绯猗。
他挑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关心小傻子。”
顾绯猗笑:“这是自然,二殿下。”
谢鹤妙表情僵硬。
虽顾绯猗的确规规矩矩地叫了他“二殿下”,可谢鹤妙怎么听,怎么觉得顾绯猗其实是在叫自己“二舅哥”。
忍,忍。
毕竟今日谢长生开心,毕竟帮忙治好了母妃。
谢鹤妙深吸一口气,忍住拍桌的冲动,抓起酒壶往顾绯猗面前一摆,冷冷道:“既然小傻子不能喝,那你替他。”
顾绯猗面上笑意不变:“好。”
谢澄镜在旁看着,只觉得头晕。
若是叫旁人看到那个杀伐果决的掌印太监顾绯猗,竟然还有这样好脾气的时候,恐怕也会像他一样感慨。
时间再晚了一些后,去皇宫里接岁岁的宫人已经回来了。
谢长生已经一整天没见到岁岁,这会儿等不及去王府门口迎接。
分明谢长生没出去多久,可等他搂着岁岁再回到小院的时候,顾绯猗几人已经有些醉了。
谢鹤妙的醉态谢长生倒是见过好多次。
可另外几人的他确实是一次都没见到过。
他新奇地看着。
谢鹤妙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容,正在给谢澄镜说着什么。
可谢澄镜分明撑着额头在打瞌睡。
方绫则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白切鸡,认真的表情好像在研究世界上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顾绯猗的醉态倒不明显,面上依旧挂着淡薄的笑意。
但那双狭长的眸却紧紧盯着谢长生。
极致的渴望与占有不加任何掩饰,一层层缠绕包裹住谢长生的全身。
见谢长生看过来后,顾绯猗遥遥向他举起手中酒盏,一饮而尽后,又笑着用绯红舌尖一点点舔去唇上水渍。
谢长生耳根发热地低下头,对怀中岁岁道:“一群醉鬼。”
他一想到自己要把这群醉鬼送上马车,就觉得头痛。
可转念,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同亲朋好友与爱人相聚,又觉得幸福的感觉从心底丝丝蔓延出来。
谢长生歪着头、噙着柔和的笑,站在旁边又看了一会后,顾绯猗起身,走到谢长生身侧。
白梅香气与酒香从顾绯猗身上传来。
他用身体挡住身后几人,低下头,在谢长生唇上落下细细的吻。
“咱家喝醉了。”
顾绯猗轻轻地笑:“陛下尝尝咱家嘴里有没有酒气?”
“醉鬼醉鬼醉鬼。”
谢长生把岁岁夹到咯吱窝下,伸手给顾绯猗整理了一下皱掉的衣袖,怕被路过的人瞧见,又伸手想把顾绯猗推开。
顾绯猗却抓住谢长生的手,把他拽到距离他更近的地方。
他道:“咱家一刻钟都不想和小殿下分开。”
谢长生不知道为什么顾绯猗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刚想问,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顾绯猗应是还在记挂着他之前开玩笑而随口说的“分开”。
皎洁的月光顺着斑驳的树影落在顾绯猗冷玉一般的面颊上,为他本就俊美的容颜渡上了一层好看的光泽。
谢长生一时有些看呆,顾绯猗亦在痴痴缠缠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