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猛地被呛了一下。
谢长生赶紧上前给谢澄镜拍背。
等谢澄镜止住咳嗽后,
谢长生坐回椅子上,虽不知道谢澄镜为什么突然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谢澄镜的问题。
“大哥哥,”谢长生道:我有百分之七十八的幸福,百分之七十八的开心。?”——他逐渐开始熟悉、不再害怕这个陌生的世界,但心中仍有一些迷茫。要是用一百分去算,七十八分是他的给出的数值——没有太高,但也绝没有太低。
谢澄镜盯着谢长生的表情。
谢长生用那双呆滞的眼和他对视着。
下一瞬,那双漂亮的眼弯了起来,对谢澄镜露出了一个极灿烂的笑。
谢澄镜也笑起来,他“嗯”了声,起身走到门口,把小厮手中本来就准备送给谢长生的食盒接过来,放在桌上。
他伸手,在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头顶上摸了摸,说出口的还是那句话:“有什么烦恼都和大哥说。”
谢长生眨眨眼,从身上揪下了两根岁岁的狗毛,作为回礼送给了谢澄镜。
-
是夜。
谢长生像往常一样,缩在屏风后洗澡。
他头顶着毛巾泡在香气扑鼻的水中,时不时探出手臂,用银叉叉一块苹果吃。
氤氲的水汽中,谢长生觉得自己有点像一只回归了自然且正在泡澡的峨眉山猴子。
正愉快享受猴生的时候,突然房间里的烛火熄灭了。
接着房间里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
谢长生意识到是有人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进来了,并且熄灭了蜡烛。他吓了一跳,手中的苹果差点飞出去。
黑暗中,谢长生颤抖着声音,问:“鬼……还是,顾绯猗?”
屏风外响起一声轻笑。
是顾绯猗。
谢长生松了口气。
他什么都看不清,摸索着把叉子上的那块苹果吃了,又摸索着去找衣服。
他一边盲人乱摸,一边告诉顾绯猗:“你去看看电闸,啊不对,你把蜡烛点上。”
脚步声愈来愈近,顾绯猗道:“不要。”
谢长生逐渐适应了一些黑暗。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身影绕过屏风,朝自己走来。
顾绯猗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谢长生的下巴。
他揉了两下谢长生的喉结,又将两根手指探到谢长生口中,夹弄着他的舌。
直到谢长生呼吸艰难,发出了几次“唔嗯”的声音,顾绯猗这才抽回手指。
湿漉漉的手指顺着谢长生的鼻梁,停在谢长生的眼睛上。
他轻柔的抚摸了几下谢长生的眼皮,又收回了手。
正当谢长生觉得奇怪时,一条凉凉、软软的,丝绸触感的布料,覆盖在了谢长生的双眼上。
谢长生感觉到顾绯猗把那条丝绸在自己脑后打了个结。
谢长生下意识伸手去摸,但手抬到一半,却被顾绯猗拍掉。
“不许摘。”顾绯猗道。!
-
去毓秀宫见谢长生的路上,谢澄镜眉头紧皱着,一直在思考。
想着自己之前没发现
的、却有端倪的蛛丝马迹;
越想,越觉得气闷,忍不住一直闷闷地咳嗽。
他身体一向不好,这是从娘胎里带的。
太医说,不能劳累、不能情绪起伏太大,还要一直用药养着。
其实就在大半年之前,他是连药都不怎么喝的。
想着,若是自己能早早的归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现在却不同了。
谢鹤妙与谢长生都亲近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他。
谢澄镜这才知道,原来皇家也是有温情在。
他打从心底里珍稀着这份亲情。
渐渐的,谢澄镜想要再活得久一些。
他虽软弱,可也分明想要好好保护谢长生的。
却怎么没想到,谢长生竟……
为什么偏偏是顾绯猗?
那人是父皇的鹰犬,手上不知道有多不干净。
更别提在民间,他几乎是声名狼藉。
就算他是真喜欢谢长生,可……
谢澄镜沉沉叹了口气,收起思绪,不愿再想。
他到毓秀宫时,谢长生正躺在地上蠕动。
见谢澄镜来,谢长生喜悦地一边嚷着“大哥哥哥哥哥”,一边鲤鱼打挺地从地上跳起来。
他扑向谢澄镜,习惯性地就要往他后背上跳。
但跳到一半,却又爬了下来。
谢长生伸手,拍着谢澄镜的背:“大哥哥,咳嗽。”
“大哥没事。”谢澄镜道:“长生,大哥有事想问你。”
谢长生哦了声,没骨头一样趴在谢澄镜后背上:“什么事?我上知地理下知天文,问我准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