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相当紧张徐常在。
他一连数日都歇在这位徐常在的屋子里,又安排了许多身手好的太监在旁看守。
就连平时最爱的宴会都没什么心情举办了。
谢长生倒是乐得清闲,但要说唯一不好的,那就是顾绯猗也闲了下来,整日待在毓秀宫里。
谢长生觉得自己就像好不容易上了一周的学,想在周末放松一下玩个游戏,却发现今天父母也休息的可怜学生一样。
他搂着岁岁窝在离顾绯猗有些距离的角落:“岁岁,我们今天来学一个著名的单词,它叫abandon。”
岁岁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望着谢长生,歪了歪头。
谢长生顿时喜欢得不行。
他捏着岁岁的狗爪子,朝它许诺:“等春天到了,我就带你去玩泥巴!我们玩南边的泥巴,玩北面的泥巴,玩御花园的泥巴,玩大哥哥二哥哥府上的泥巴……”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谢长生回头看了一眼顾绯猗。
他正在站在桌前执笔抄经,没有看谢长生,嘴角却含着一抹淡笑。
谢长生复又扭回头去。
他继续对岁岁道:“到时候,我们捏泥人!我们捏一条腿的人,两条腿的人,三条腿的人,四条腿的人,五条腿的人……”
身后,顾绯猗又笑一声。
谢长生再扭过头看他一眼。
顾绯猗这回抬眸看过来了,他很是恶人先告状地问谢长生:“小殿下为何总看咱家?”
“是你先笑,我再看你的。”
谢长生使劲摇头:“不想和你们这些不知道声音能在空气中传播的人说话了。”
顾绯猗:“……”
看顾绯猗揉着太阳穴无奈的模样,谢长生被逗笑,呵呵笑出声。
顾绯猗睨他一眼。
见谢长生开心,他的心情也大好似的,放下笔坐下,又拿起放在一旁的话本,拍拍自己膝盖:“小殿下,过来。”
似是觉得有趣,顾绯猗这几日每天都要给谢长生念那些买来的话本。
等谢长生坐好,他便继续着昨日停下的地方念。
谢长生却开始打起了哈欠。
顾绯猗捏着谢长生指上的白玉戒:“困了?不听了?”
“听不懂。”谢长生道:“全被你撕了,听不懂。”
顾绯猗笑起来:“坊间话本,就算买了净本,亦会有许多淫词艳赋混入其中。咱家想着,小殿下连沐浴都不让旁人伺候,更何况看到这些?”
“却没想,反倒成了咱家的不是了。”
顾绯猗顿了顿,又问:“小殿下想知道撕下去的几页写了什么?”
他薄唇凑近谢长生耳边:“酒后,小姐与书生依偎缠绵,衣衫褪去,回眸含情,唇相凑,舌相弄,喘息落汗。”
“写得好。”谢长生满脸正气凌然,给他鼓掌:“赐名海棠居士,奖励去海棠当写手。”
顾绯猗:“……”
总觉得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他含住谢长生耳垂,又去揉谢长生的另一只耳。
却仍觉不够。
他吐出谢长生的耳,喉结几番滚动,哑声叫谢长生。
“小殿下。”
顾绯猗问:“小殿下,想不想也尝尝唇舌相弄的滋味?”
谢长生顿时从头红到了脚。
他努力维持住自己正气凌然的表情:“……我不对食!”
顾绯猗却问:“为何?”
“因为……因为我很忙。”
顾绯猗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们都是男的。”
“还有呢?”
谢长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你们不是总说我傻吗?”
顾绯猗闻言,却弯起唇:“小殿下怎么会傻呢?”
他道:“咱家可是从未见过比小殿下还机灵的
人了。”
谢长生心中一惊。
他看向顾绯猗,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伪装,或是只是在说好听的话,哄自己。
可顾绯猗的眼中却只有染着情/欲的淡淡笑意。
谢长生张了张口,又道:还有,还有……??[”
话刚起了个头,顾绯猗却竖起食指,抵在谢长生唇边。
“嘘。小殿下的借口太多了。”
似是为了止住谢长生的话似的,抵在谢长生唇边的那根手指弯起,钻入谢长生的口腔,与他的舌纠缠着。
顾绯猗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却突然记起一件事。
他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谢长生叫他主子了。
但他现在却不怎么想听了。
抽/出手指,顾绯猗按住谢长生后颈,取而代之地将唇贴了上去。
唇瓣相接,谢长生只觉得脑海里有人在放鞭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