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猗解完束腰,又去解谢长生的衣襟。
谢长生顿了顿。
他到底还是用双手捂住胸口:“客人!这活我不能接!你去找别人吧!”
顾绯猗扬扬眉,问谢长生:“找谁?”
“找岁岁!”谢长生道:“它都敢吃屎,往它腰上挂个铃铛又怎么了?”
顾绯猗:“…………”
什么和什么啊?
顾绯猗突然想笑,弯了弯唇,轻笑便顺着他唇瓣溜出。
“可……”
顾绯猗的双手从他腰上缓缓上移,落在谢长生领口处。
谢长生感觉到顾绯猗在以一种很轻的力道拉扯着自己的领口,往下脱。
顾绯猗道:“咱家只想看小殿下戴。”
他更凑近一步谢长生,左腿强硬地抵在谢长生的双腿之间,似乎是无意识地用膝盖轻轻蹭了下谢长生大腿内侧。
他的声音贴在距离谢长生耳朵很近的地方发出,轻轻痒痒:“就戴这一回……行么?”
谢长生仍不妥协:“请从以下题目中选择一个,写一篇不少于一千字的作文——1.《我与别人佩戴这条腰带的不同之处和对你产生的影响》,2.《腰带对你的意义以及我佩戴腰带时对你的心情产生了何种影响》……”
谢长生念念叨叨地说了半天,还没说完,耳朵突然被包裹到一片柔软中。
顾绯猗竟突然含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细细地吮咬着,又将舌探到他耳孔里,像蛇一样往里钻。
谢长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声轻哼从喉咙里溜出,半边身子也软了,他忙用力想要推开顾绯猗。
可顾绯猗力气很大,却怎么都推不开。
谢长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舔舐他耳朵上的那条灵活的舌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顾同学……牛劲用不完的话……可以、去研究一下工业革命……早一点引领世界风潮。”
顾绯猗不答,伸出手去揉谢长生的另一只耳。
这下谢长生身子彻底软了。
要不是顾绯猗还有条腿撑在他双腿中间,能让他坐着借一下力,谢长生毫不怀疑自己会跌倒在地。
他推不开顾绯猗,就伸手去捂耳朵,可顾绯猗竟然连他的指尖也一起跟着舔。
谢长生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小腹涌,急得他提高音量:“岁岁!起来!”
话音刚落,顾绯猗竟真的起来了。
谢长生感觉到一丝冷。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被解开大半,松松垮垮地往左右敞开着,小半片胸膛和腰都露在外面,而那条坠着铃铛的链子正挂在他腰上。
顾绯猗看着谢长生。
颈上的红痕,洁白的肌肤,腰间闪闪发光的金坠。
三种颜色在那纤细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动人。
顾绯猗食指不自觉勾动两下,心里那股因
老皇帝而冒出的气顿时消失不见了。
他笑道:“小殿下当真绝色。”
他的眼一下又一下隔空描绘着谢长生的细腰,还没看够,却听门板处传来“咚”的一声,是有人撞在门上,跌进门内。
九公主抬眼,看到顾绯猗侧对着自己的身影,连都头没回。
而谢长生却不知道在哪里。
九公主来不及多想,慌乱地道歉:“抱……抱歉。我……”
话还没说完,却听顾绯猗道:“出去。”
那声音凉凉,带着一股子阴森,九公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立刻转身跑了。
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顾绯猗才放开怀里的谢长生。
谢长生终于来得及重新把衣服穿好。
顾绯猗看了一会,笑了:“小殿下竟连衣服都穿不好。”
他拨开谢长生的手,一点点帮他把衣服重新整理整齐。
那金链却没解开,仍戴在谢长生的腰上,被包裹在他的衣服里。
谢长生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尖,还是湿漉漉的。
再走两步,铃铛在他衣服里传出闷响。
谢长生越想越气。
常言道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乳腺增生。
常言又道做人不要太正常。
谢长生深吸一口气,突然走到桌边。
拿起顾绯猗放在桌上的宣纸。
撕了。
又把笔架扔了。
门口的水盆,掀了。
柜子里的衣服,全抱出来,天女散花一般的被飞得哪里都是。
又拿笔在墙上画了两道。
顾绯猗知道谢长生这是生气了。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甚至还拿了杯茶喝。
但没等喝到,谢长生直接夺下他手中茶杯,扔在地上。
顾绯猗动作一顿。
抬头看向谢长生:“小殿下……”
谢长生却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