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互看一眼,谢鹤妙难得没有用那张淬了毒的刀子嘴刺人,而是道:“这傻子,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们近日忙碌,所以特意把我们叫来偷懒的吧。”
他笑:“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小傻子每天过的竟都是这样悠闲的日子?真是自在,我都有些羡慕了……”
谢澄镜抿了抿唇,开口时,没接谢鹤妙的话,反而道:“二弟,对皇位有兴趣么?”
谢鹤妙一愣,心道谢澄镜这是疯了,怎么什么话都敢在外面说?
谢鹤妙怎么可能承认,立刻行大礼道:“臣弟从没动过这样的心思,臣弟只愿辅佐父皇太子……”
话还没说完,谢澄镜又道:“其实我没什么兴趣。”
谢鹤妙抬眼看着谢澄镜,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谢澄镜咳嗽着,用帕子擦着嘴角的鲜血,看着谢鹤妙,叹息道:“百姓已经够苦了。若是再有战乱……”
谢鹤妙懂了。
谢澄镜这是知道了他去监狱看呼延辽的事情,以为他要和异族结盟,这才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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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妙又露出醉醺醺的那副表情:“臣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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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到了腊月二十九。
老皇帝开了整整一日的宴会,酒席歌舞不停,大有直接闹上两日,直接欢庆到除夕夜迎新年的架势。
谢长生去看了一眼,看着老皇帝身边只有美人,却少了个穿着蟒袍的身影,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见到顾绯猗了。
他一边啃着酱肉骨头,一边在脑海里回想原书情节。
却并没有顾绯猗到底是去做什么的印象。
啃完骨头,谢长生在谢澄镜微微睁大的眼中反手在屁股上擦擦手,抬腿就往回走——
顾绯猗不在,没人能管住老皇帝,他的动作早已越来越过分。
正溜到一半,却被方绫逮住,他见到谢长生:“正想找你呢,给你带了个东西。”
说着往谢长生手里扔了什么。
谢长生摊开手掌,发现是串檀木佛珠。
方绫道:“我娘他们去寺里住了几天,顺便给你要的,能变聪明。”
谢长生忙把佛珠塞回方绫手里:“我不能要!不能要!我已经很聪明了,再聪明一点要把你们吓坏的!”
方绫:“……”
他沉声:“给你你就拿着。”
说着他扣住谢长生手腕,把佛珠又塞回了谢长生手里。
动作时,他的手指擦过谢长生掌心,谢长生笑:“好痒啊。”
方绫一怔,把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两声。
谢长生朝他晃了晃手里的佛珠:“好吧,那我就笑纳了。”
方绫放下手,额上青筋跳了两下,忍着想要翻白眼的欲望:“笑纳这词不是这么用的……算了,你好好戴着,别弄丢了,这可是高僧开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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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毓秀宫后,宫人给谢长生准备了沐浴用的水。
里面煮了艾草、茼蒿、柚子叶橘子叶等物,有“洗个吉祥如意澡,驱邪去霉行大运”之意。
谢长生坐在水里,觉得自己正是一杯水果茶里的小料似的——还是那种限时推出的暗黑口味的果茶。
他一边划拉着洗澡水,一边脑补着自己在古代开个奶茶店创业成功的可能性,一只冰凉的手却突然按在他肩膀上。
谢长生吓到整个人跳起来,但跳到一半又乖巧地坐回了桶里——不管发生什么紧急情况,男德也不能丢。
谢长生回过头,看到来人:“顾绯猗!”
顾绯猗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大氅,发上和肩头还有未来得及融化的碎雪。
他勾着唇,用那种很像蛇,或是食肉动物盯着猎物一样的目光在谢长生身上露在外面的湿漉漉的脸上和肩膀转了一圈。
谢长生立刻把肩膀缩回到水里,下半张脸也浸在水里。
他在水里吐着泡泡问顾绯猗:“你……咕噜噜……回来了?……咕噜噜……这几天去哪里了……咕噜噜……我要喝饱了……咕噜噜……”
顾绯猗:“……”
他看着谢长生,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因为谢长生的动作,被带着一起浸在了水中。
但他仍没放开,反而是捏的更紧,用拇指在谢长生光洁的肩膀上画着圈。
他拇指上带了个玉石扳指,因吸收了冬日的凉气,正冷着,激得谢长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长生用手去扒拉顾绯猗的手,却被顾绯猗握住。
他抬起谢长生的右手,看着他修长干净,没带任何戒指的手,问谢长生:“是这只手么?小殿下?”
谢长生呆滞地眨眨眼,“啊”了一声,显然没理解他在问什么。
顾绯猗就问得更详细了一些:“是这只手被方小侯爷摸了么?是这只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