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只觉浑身发热,心口好像有一股无名的火在乱游,想要寻找突破口似的。
他很佩服自己尚能做到理性分析——
那杯酒他就只喝了一口,就算有药,药性也不会太大。
他的反应这么大,应该是身体好,血液畅通,加速了药物的循环。
再加上穿书以来后,一直都提心吊胆。一颗头尚且挂在裤腰带上,又哪有空思淫/欲。
“小殿下?”顾绯猗的声音打断了谢长生的思路。
谢长生回过神,扯了扯领口,扭头看向顾绯猗:“我没事,只是热了。”
顾绯猗目光在谢长生露出的泛着粉红的锁骨上打了个转,直觉不对。
他伸手握住谢长生手腕,又反手用四指扣住脉搏。
谢长生问:“你会把脉?怎么样,我健康的像头牛吧?”
顾绯猗不答,垂眸片刻复又抬起。
他看到谢长生雪白的脸已泛起粉红色,笃定道:“小殿下,你中药了。”
他问谢长生:“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顾绯猗一本正经的样子活像个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年的老医生。
谢长生心底的别扭和害羞在见到顾绯猗这样时一下就消散了不少。
他揪着顾绯猗的袖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已经开始哑了:“我热,心脏乱跳的厉害,医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医生!”
顾绯猗:“……”
他从谢长生温度过高的腕上收回手,突然站起身离开。
谢长生不知顾绯猗要去做什么,下意识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只见他走到不远处拿了个什么东西,又回来。
等顾绯猗走近后,谢长生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件深红色的披风,正是顾绯猗早些时候陪老皇帝出场时穿的那件。
顾绯猗把那件披风裹在谢长生身上,顿时,谢长生一股浓郁的白梅冷香包裹住了。
“小殿下,抬头。”
谢长生昂起下巴,顾绯猗在他脖子上给披风打结,冰凉的手指偶尔会触碰到谢长生颈部的皮肤,竟有些舒服。
顾绯猗看到谢长生眯眼,知道他是在贪自己手指上的凉度,用冰冷的指尖在谢长生脖子上按了按,又把手臂递给他:“起来。”
谢长生扶着顾绯猗的手臂站起身,顾绯猗又带着他往外面走。
谢长生他问顾绯猗:“去哪?”
顾绯猗只道:“小殿下随咱家来。”
谢长生这会已经比刚才更热了,脑袋也开始有点发晕,他晕乎乎地跟着顾绯猗走了会,才发现自己到了顾绯猗的住处。
顾绯猗帮谢长生解下外衣,又把他扶到床上躺好,道:“辛苦小殿下,自己动动手。”
谢长生反应了一会才明白顾绯猗的意思,他本就泛红的脸现下更是涨得通红:“我……不用……”
顾绯猗道:“尚不知道这药的药性,安全起见,不
要强忍,最好还是抒发出来。”
还是说,顾绯猗道:小殿下不会?要咱家帮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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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生脸更红了。
他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哪用麻烦你,我知道你是活雷锋,但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绯猗:“……”
这傻子。
都这样了还在胡言乱语。
他站起身:“那,小殿下自便。”
-
从住处出来时,顾绯猗吩咐冯旺——
若是亲王贵族来,便叫他们回避。
若是要硬闯,便叫他们人头落地。
顿了顿,他又道:“站的离门口远些,别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动静。”
冯旺应下。
顾绯猗自己则去了那位可汗的住处。
他等了等,那位可汗也回来了。
许是在晚宴上正玩的尽兴,被顾绯猗突然叫回来,他还有些不满,用生硬的汉语问:“掌印,有事?”
顾绯猗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看着可汗。
他早在几l年前就在私下和这位可汗搭上了联系。
可汗的国是小国,民风粗鄙野蛮。
但也正是如此,顾绯猗觉得他们可以成为自己手中一条好用的野狗。
他本是想留着这条野狗来对付方家的。
却因给了野狗好脸色,竟让他们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
他问男人:“酒里下了什么药?”
男人“哈”的一笑:“不过就是让人快活的东西!我刚才看到你扶着那小美人出去了,可是去找女人了?他醒来后说不定还要谢我!”
“就是有些可惜,”男人舔舔嘴唇:“若是能看到小美人当着大家的面……”
“再说说那药。”顾绯猗打断他:“可对人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