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却仍不敢相信,瞠目结舌盯着力透纸背的字迹看了许久:“郁、郁先生?怎么可能……”
封郁起身,语气依旧淡然:“对我的安排有不满就当面和我说,别拿我弟弟出气。”
弟弟?
李昌赶紧疯狂点头,手中那签了名的剧本仿佛是圣旨有千斤重,让他战战兢兢不敢放下。
早知道看起来寒酸破烂的叶明酒居然会有郁先生这样的哥哥,他哪里敢批评一个字?
可是他怎么听说叶明酒是破产的落魄少爷、叶家的独生子,而且他们长得也不像啊!
李昌是老狐狸了,见封郁又要开口,立刻抢先一步赌咒发誓道:“您放心,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绝对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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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叶明酒想再看酒吧打架的视频时,却发现全部被下架删除了。
直到京城的第一场雪,剧组终于完成整部电影的最后一幕拍摄,封郁也再没来过剧组。
如火的夕阳映照着皑皑白雪,洒满考究奢华如中世纪城堡般漂亮的庄园。
韩清搓着手,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瞪大眼睛:
“我奋斗几辈子都赚不上庄园的装修费用,听说郁先生名下好多套呢,就这样随便借给咱剧组呀!货真价实的东西果然比影视城霸气多了。”
叶小少爷以前见惯了纸醉金迷的豪华庄园,他心不在焉踩着积雪,不自觉想起一年四季中,封郁最遭罪的就是冬天。
健壮成年人也扛不住被推出门去穿着单衣冻一夜,何况他当时年纪小又畏寒体弱。
冷硬带着冰碴的发霉馒头,叶明酒亲手把它端到封郁面前,还要趾高气昂监督封郁吃完。
生生被折磨到胃出血好几次,封郁的胃就是当时留下的病根,天冷就容易犯病,疼起来次次都受刑一样生不如死。
作为始作俑者,叶明酒至今记得封郁看他时,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眼神。
被寻仇的疯批扔进海里喂鲨鱼是早晚的事,叶明酒只能祈祷自己能死个痛快,千万别这样折磨他。
韩清还在兴奋:“而且听说今晚杀青宴的厨师是米其林级别,有郁先生这样的资方爸爸真幸福!”
正说着,管家走了进来礼貌鞠躬道:“女士们先生们,宴会已经准备好了。”
宴会厅华丽气派,琳琅满目的菜品排列于长桌,高耸的香槟塔在璀璨巨大的吊灯下闪闪发光。
叶明酒一进去,眼睛就不由自主就被甜品区吸引。
自从叶家破产他就再也没买过甜点,就连过生日都只是在方便面里多加一个鸡蛋,根本不舍得买蛋糕。
慕斯蛋糕一尝就知道用料昂贵,更让人开心的是恰好是他最爱的口味,简直就像专门给他准备的似的。
甜甜的幸福的味道总算让他暂时把困扰许久的烦恼扔下,他刚被新房东赶出来,杀青了不能住剧组,今晚之后就要露宿街头了。
随时会死的小炮灰要学会苦中作乐,首先要当个饱死鬼——
一阵冷风吹过,敞亮的厅堂美则美矣但落地窗八面透风,叶明酒随即冻得打了个喷嚏。
破旧的羽绒服早就漏了大□□绒,薄的像是个装饰品,他吸吸鼻子,不存在的兔耳朵垂头丧气耷下去,无奈承认这处境努力支棱都支棱不动。
宴会厅内的众人觥筹交错,任凭谁也不想放弃这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但这对于不想红也不敢红的叶明酒来说只觉得无趣,他连着喝了几杯酒,试图从微醺的迷糊飘然中借酒取暖。
“请问您是叶明酒先生吧?”
叶明酒转身,庄园的老管家站在他面前,慈祥温和,臂弯搭着一件看起来就很暖和的大衣。
他正冷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多看了那衣服好几眼。
“郁先生建议您要注意身体健康,天冷了就多穿点。”老管家说着抖开大衣,径直往叶明酒身上披。
衣服的面料质感十足又暖和,叶明酒怔愣几秒,昂贵顶奢logo冲淡几分微醺状态,他连忙拨浪鼓似的甩头拒绝。
开玩笑,这牌子的大衣那可至少是六位数,不小心勾个线头他都赔不起。
“您不用客气。先生说了,如果把客人冻感冒,是他待客不周——这件衣服送您了。”
叶明酒震惊:“送我?”
老天爷,这就是财阀的钞能力吗,六位数的衣服随便送给陌生人?
寒冬的外套难以拒绝,又或者这位老管家太和蔼亲切,总之最后,郁逢庭的衣服竟然就稀里糊涂穿在了懵逼的叶明酒身上。
郁先生大概很高,他的外套有些长,能把叶明酒完全包住。
叶明酒裹紧领口,把脸埋在衣服里,很暖和很舒服,萦绕着很淡的、莫名熟悉的木质香味,神秘的年轻首富不再只是财经新闻上的传说,而有些真实可感了。
但当他想去回忆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但醉意上涌,脑袋已经完全转不动了。
而且衣服像是温热的,带着体温……就像郁逢庭刚从身上脱下来给他。
等等,郁逢庭怎么知道我穿的少?难道大佬本人竟然也在这宴会上,而且还观察着来往宾客?
宴会厅内宾客中多,说是剧组杀青宴,却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