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大多时间还是躺在床上。
她好像被一个玻璃罩保护起来了,外界再吵再乱,消息也传不到她的耳中。
她只顾着养伤就好。
宋卿时过来的时候,药还放在旁边的桌上没有吃。
他看了眼戚榆,戚榆说:“头晕着呢,说待会再吃。”
之前戚榆就连想见她一面都见不着,更遑论是与她相处。这一次的机会对她而言就如同天赐一般,许她过来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喜极而泣,非常珍惜。
基本上除了睡觉时间和宋卿时来替她的时间外,她都在这里陪着逢夕。
她就如同照顾婴儿一般照顾着女儿,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这次她很感念。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逢夕几乎也是在被没有下限地惯着。不想喝药的时候,他们哪里忍心逼她吃。
虽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吃,但今日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宋卿时眉眼掠过几分无奈。
他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逢夕睡得迷迷糊糊,迷蒙地咕哝:“干什么呀?”
宋卿时已经折起衬衫袖子,接过药和碗。
“吃了药再睡。”他低声哄着人。
逢夕不乐意,一听到药,就是皱着鼻子的排斥,“待会再吃。”
“给你带了一家很好吃的糕点,但是得吃完药才能吃。”
她靠在他胸口上,还能闻见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心跳声也在耳边。很踏实也很稳重的感觉,靠起来很舒服,让人有几分留恋。
她小声说:“我可以不吃糕点。”
宋卿时:“……”
他要被她气笑。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回,她可能是学习压力大,月经周期不准,带她去看了中医,开了中药给她调养气血,滋养身体。每到喝药的时候,她就如临大敌。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哄着骗着,一帖一帖地给她喂下去的。
好在后来确实有用,气色确实好了很多。
“怎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不肯喝药。”
他的声音有些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逢夕说:“你可没有见过我小时候。”
不只是他,他们都没有。
戚榆坐在旁边削苹果,原本是在笑着围观他哄她喝药,闻言,动作也是一顿。
是啊,她也没见过夕夕小时候。
只见过几张照片,但是也不多,林家很少给她拍照。后来回到家以后,她可喜欢给孩子们拍照了,尤其是逢夕,总想多给她拍几张,像是恨不得将从小到大缺失的照片都给拍出来。
她拍起来可好看了,原本长得就好,更是怎么拍怎么好看。
宋卿时说:“我说的是你高中的时候,哄你喝中药。”
逢夕早不记得,也没有多问,注意力只在面前的西药上。与中药一比,眼前的药都显得没那么可怕。她一口吞下,再由他喂着水。
一口、两口。
她仍是苦得皱紧眉。
因为有一粒药没咽下去,在口中融化了。
瞧这喝药的模样,当真是要被惯坏了。生起病来,好像也娇气了。
宋卿时也同她一道拧眉,仿佛苦在他嘴里一般。他又给她喂了几口水,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转身趴在他怀里,揪住他的衣服不肯动了。
仿佛是在说,谁叫他让她吃药的。
他那件连一道折痕都无的衬衫,轻易的摧毁在了她的手里。
偏偏衬衫的主人没有意见,他将碗放去一边,也不敢揉她的头,只抚着她的背。
他很享受他们这样亲昵。来之不易,而且不知哪天会失去。
“今天有没有想起来什么?”他问说。
逢夕犹豫了下,像是在思考。最后仍是摇头。
他抚了抚她的背,薄唇轻抿。
记忆不断流失,而且一直想不起来,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戚榆递了个削好的苹果过来,“来,宝宝,吃这个,去去苦味。”
这两天她吃了太多药,他们看着都心疼,不然肯定不会纵着她放那里吃吃不吃的。
逢夕接过来,“谢谢。”
逢夕总是与他们这么客气,这几日过去,客气一点没减。但戚榆并不在意,客气就客气吧。
她伤得最重的时候没有排斥自己,非要自己离开,已经很不容易。
有宋卿时在这,她知道他们想单独待会,所以便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俩。
宋卿时拆开带来的糕点,等她吃完苹果后,给她递了一块。是从前她很喜欢吃的一家,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还记不记得。
“录完的那期节目,电视台来问说可以放吗?接下来几期,你这边肯定录不了,他们会换人,但第一期他们还是想保留。主要是看你的意思,想让他们放吗?”
电视台快呕死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人,原本顺顺利利的,可是才录了一期,人就被沈清悠给干进了医院。
他们内部也已经查清楚,给沈清悠的门票是额外扣下来的一张,并不符合程序。这种事儿平时其实很多,但是这回犯了事儿,这件事自然也就要被追究。给她门票的那个人已经被降职,连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