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脸的恼怒。 “皇兄,她死了!”石凳之上坐下,捞起一只茶盏,自斟一杯,仰头喝尽。 大皇子悠悠踱步过去,微微一愣,随即恍然,“长公主?可……可没听到宫里的丧钟,难道皇祖母也……” 脸上弥漫上一层突然的哀伤。 五皇子恨恨咬牙切齿,“只长公主死了,太后没事!” 大皇子愣住,迟缓的在石凳上坐下,睁大眼睛看五皇子,“什么?不是说,母子蛊?” 五皇子气的一拳砸在石桌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儿夜里没有收到消息,今儿一早派人进宫打听,才知道夜里她突然暴毙,太后那边,分毫无碍。” 眼底汹涌着怒气,五皇子一咬牙,又道:“我安插在御书房里的那个人,昨儿夜里被人下了药,根本没动手。” 语落,抬眸,看向大皇子。 “皇兄,你说,她是怎么死的?谁要杀了她?” 大皇子瞠目,“不是你?我……我还以为是你。” 五皇子苦笑摇头,“我的人被下了迷要,睡了一夜。” 果然不是老五! 那又会是谁呢? 长公主说,她和太后体内有母子蛊,长公主死了,太后却无碍…… 翻来覆去琢磨着这句话,须臾,大皇子心头一动。 目光微闪,缓缓朝五皇子看过去。 五皇子皱着眉,唉声叹气。 “杀了长公主,原因无非有二,一是恨毒了她,想要她的命,二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需要被杀了灭口。” 大皇子幽幽的慢慢的说,似是在边说边猜测。 五皇子跟着点头,“她那么恶毒,想要杀了她的人多了去了。” 大皇子深深看了五皇子一眼,“可为何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对她进行过暗杀毒杀呢?偏她一被抓起来审讯,就有人出手。” “有道理!”五皇子若有所思。 大皇子继续道:“我猜,她怕是被同党灭口的。” “同党?”五皇子一惊,“可镇国公当时被圈禁,怕是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 “宫里未必没有镇国公一党。”大皇子循循诱导。 五皇子眼底骤然一亮,啪的一拍手,“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德答应虽然在冷宫,可太后还在,而且,太后和长公主身上被下了母子蛊,太后最希望的,便是长公主没了,她还能活着。” 大皇子…… 和蠢人说话,真是费劲! “数年前,长公主就知道在她和太后身上下蛊虫,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大皇子疑惑的嘀咕。 五皇子一脸肯定,“那是当然,她肯定多年前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呗!” 大皇子差点一口血喷上来。 这人的脑子怎么长得,连个沟壑拐弯也没有吗? 大皇子无语的给自己的心腹小厮递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便道:“两位殿下,奴才想,会不会是太后娘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被长公主知道了,所以太后娘娘才…” 五皇子一语打断他,“不会!” 大皇子…… 心腹小厮满目征询看向大皇子:怎么办? 大皇子无力的默默眼珠上翻,去看天。 能怎么办! 五皇子一脸笃定,“长公主如果捏了太后的秘密,她早拿出来自保了。” “可她从被抓进宫到死,都没有时间见太后。”大皇子提醒。 见五皇子神色未变,大皇子又道:“明明是母子蛊,太后这蛊虫,到底是怎么解的,还解得这么及时,也太奇怪了。” 五皇子恍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蹭的从石凳上起身,“皇兄,说不定,太后身边就有一个用蛊高手!” 大皇子吁出一口气。 总算是靠上边了。 一脸讶异看向五皇子,“可先帝曾几番肃清宫中苗疆余孽……” 五皇子一脸坚定,“以太后的身份,想要留个余孽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说及此,五皇子眸中闪烁着奕奕亮光,“皇兄,我还有事,且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你喝酒。” 说完,转头一阵风离开。 他一走,大皇子的心腹小厮低声道:“殿下,五殿下那里,奴才用再提醒一声吗?” 大皇子嘴角噙着笑,“暂时不用。” 老五虽然脑子不算太聪明,可也不傻,只要顺着太后这条路查,一定能察觉端倪。 旁的不说,单单凭着老五对太后的满腔恨意,就足够让老五拼命的去查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何况,他手里还有一个窦嬷嬷。 此时,平阳侯府,王氏跟前的贴身婢女,同样提起了窦嬷嬷。 “夫人,五殿下并未将窦嬷嬷带进宫,长公主一案,窦嬷嬷从头到尾,不曾露面。” 婢女语落,目带担心,“咱们把窦嬷嬷给了五殿下而非九殿下,会不会坏事?” 王氏笑道:“不会,窦嬷嬷就是用来证实长公主的身份问题,现在,无需她,长公主的身份已经明了。” 婢女一脸担忧,“可,五殿下为何还留着窦嬷嬷?奴婢总觉得他在谋划什么,会不会对小姐不利啊。” 王氏深邃的眸光凝了一瞬,摇头,“应该不是冲着清儿,他冲着的,该是太后。” 五皇子的生母惨死太后手中,那时候,五皇子已经五六岁,这个仇,想必记得清楚。 不过,凡事有万一,更有意外。 “你让人盯着点吧,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王氏攥着手中丝帕,吩咐道。 “是。” 语落,婢女一扫眸中凝重,眼底带着些许八卦,笑道:“夫人,铜钱胡同那边说,二老爷的那位外室,有了身孕。” 王氏一笑,“有了身孕?好事啊,府中又该热闹了。” 凭着朝晖郡主的性子,这次怕是热闹有点大。 主仆俩说笑着,不觉间,时光流转。 容恒在刑部呆了整整一天,手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