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说罢,看向镇国公,“我这个人,不喜欢打打杀杀,你要是想要等死,我不拦着,你要是想要解药……” 顿了一下,苏清笑得格外肆意,“我十分乐意让你达成夙愿,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说罢,苏清和福星并肩朝外走。 那一群死士,握着刀剑,不甘心的让开路,一面看苏清,一面征询的看向镇国公,“大人?” 镇国公负手立在那,阴黑着脸,看着苏清张扬的背影,拳头死死的捏住,又无力的松开。 那种明明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她一刀毙命却又不得不放她离开的无力感,让镇国公浑身难受。 不过,更让他难受的是身上奇痒无比的疹子。 这种产自苗疆的药粉,他确定,并无解药。 可苏清竟然有,而且,真的有效。 现在,他的命,就捏在苏清手中。 一想到这个,镇国公的心里身上,就更难受。 原本是他用来对付容恒,将容恒置于死地的东西,现在,居然是成了这种结果。 而且,明知道是苏清的手脚,是苏清坑他,他还只能生生吃了这个亏。 镇国公怄的有些上不来气。 心腹觑着镇国公的脸色,挠了挠奇痒无比的后背,“大人,怎么办?” 镇国公没好气的道:“能怎么办,准备银子!” 保命要紧,其他的,从长计议。 现在,镇国公只想找块老树皮蹭一蹭后背啊。 心腹一脸为难,“大人,一千两银子一颗,咱们府上,必须要用解药的,最少也有几十个,这银子……” 镇国公黑着脸,一甩衣袖,“有多少,出多少!” 说罢,愤然离开。 他再也不想提起这件事一句。 得了镇国公的话,心腹立刻去准备银子,只要他动作够快,应该能在苏清离开府邸之前追上去吧。 特么的,痒死了。 飞快的准备了十万两银票,心腹拔脚就去追。 等心腹追到二门的时候,就看见苏清正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狗尾巴草,抱臂立在马旁边,目光含笑看着他。 那样子,好像正在等他。 心腹…… 来不及多想,抱着银票走上前,“王妃,这是十万两银票,您数数。” 苏清一笑,“算起来都是亲戚,不用数了,福星,给他。” 福星掏出五个瓷瓶儿,“一百颗,你数数。” 心腹…… 尴尴尬尬一笑,“看您说的。” 没数,将药瓶儿塞到怀里,“王妃您慢走。” 福星收好银票,跟在苏清身后,两人高高兴兴离开。 他们前脚一走,心腹拔脚就往回跑,只要镇国公吃了解药,他就能吃了。 快,快…… 苏清前脚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后脚一群禁军就骑马抵达。 “陛下有旨,即日起,镇国公府上下戒严,由禁军监守,任何不得出入。” 福星大松一口气,骑在马上,朝苏清道:“主子,还好咱们出来了。” 苏清…… “咱们又不是镇国公府的。” “可咱们要是出来,银子没出来,他们这么一守,咱们怎么交易啊,十万两呢!” 苏清…… 有道理! 这厢,苏清和福星欢欢喜喜带着十万两银子回家。 那厢,镇国公府,镇国公手里拿着一颗黑黢黢的药丸,眉目狰狞。 御赐匾额被摘! 堂堂镇国公府被禁军围困! 十万两银子没了! 心头滴着血,镇国公忍泪吞下。 这口气,迟早讨回来! “你去把解药拿给大家分了吧。”吃完解药,镇国公身上骤然一松,悲恸的心情却又加重几分。 心腹立刻领命 然而…… 他给了苏清实打实十万两银票,苏清给他的药瓶儿里,只装了八十八颗药丸。 差十二颗! 意识到这一点,心腹脸都绿了。 原本,他是计算着人数,买的正好的解药,所以送解药的顺序,除了夫人和嫡出的小姐少爷们以外,其他人,全看远近顺序。 现在…… 天哪,差十二颗,他去哪补! 剩下谁还没送? 掰着手指头一算,心腹心头狠狠一抖,一脸负荆请罪的跪在了镇国公面前。 镇国公揉着眉心,“又怎么了?” 心腹哭丧着脸,“大人,她们只给了八十八颗,府中的几个庶出的少爷,全都没有。” 镇国公…… 嘴角一抽,看向心腹。 心腹满面愧疚,“早知道,奴才就数一数了。” 话音未落,外面就一阵哭声传来。 “老爷,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啊,虽是庶出,可都是您的骨肉。” “是啊,老爷!” …… 镇国公的几房妾室,围攻了过来。 镇国公立刻眼皮一跳,朝心腹道:“快,扶我上房梁。” 心腹…… 脚尖点地,就在几个妾室冲进书房的一瞬,镇国公稳稳的落在了房梁上。 “咦,大人呢?” “刚刚还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呢?” “快看,大人的茶盏还冒着热气。” “大人一定没走远,我们快去追。” “走!” 几个妾室在书房一阵翻找,没找到镇国公,齐心协力的离开。 房梁上,心腹愧疚又复杂的目光落向镇国公。 镇国公…… 尴尬一咳,沉着脸,“带我下去。” 落地,镇国公吁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想办法再和苏清买十二颗。” 没有被责罚,心腹大松一口气,领命,“是。” 这一茬揭过,镇国公再次坐在椅子上,朝心腹道:“当时,你不是亲眼看着他们进了三合镇吗?怎么还是出了意外,路上就没有一点不寻常?” 心腹摇头,“因着今儿天气热,从京都去三合镇的路上,奴才一个人都没见到,除了两个道士。” 镇国公挑眉,“道士?” 心腹点头,“奴才是远远看着他们走到三合镇镇口的小树林才返回的,他们到小树林之前,远远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