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山等人不爽极了,丢下一句:“我看鲛族诸位已无大碍,我等还要赶往陵华秘境入口,先行一步。”
便集体离开。
屋内只剩鲛族与谢无镜、织愉。
湛伶借口送谢无镜与织愉,单独跟他们走到问禅客院大门。
四下无人,谢无镜问:“证据呢?”
织愉在谢无镜身侧瞪湛伶。
湛伶笑得轻狂:“证据我保管得很好,仙尊无需担心。只要不出意外,绝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在场只有三人。
织愉闻言便知,证据多半是天谕交给她的。
真是好一个天谕,竟然背刺她!
谢无镜没有强要,带着织愉要离开。
湛伶叫住他,目光扫过织愉,“仙尊真是痴情,连夫人做了这样的事,都无条件维护。不过,我对夫人就没有这种爱护之心了。”
湛伶扯唇靠近织愉。
尚未近身,谢无镜目光微沉地凝视她。
湛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脊背发凉。强忍住莫名生出的惧意,停下脚步。
织愉:“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她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湛伶带着浓重的报复心理,“没什么,我只是有两个小小的要求。一,仙尊夫人明日要在众人面前,为方才的冒犯给我行大礼赔罪。”
“二,在我族公主痊愈前,我希望夫人能来亲自照顾公主。”
就这?
织愉还以为湛伶要她当众下跪呢。
在凡界宫中时,皇后若找到她的错处,就会让她跪在宫门前这般羞辱她。
亲自照顾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可以让香梅去照顾。
织愉正要答应。
谢无镜大袖一挥。
湛伶就从她眼前飞了出去,猛地撞在院墙上,摔落在院下花丛里,喷出一口血来。
织愉惊讶地呆在原地。
湛伶亦难以置信,“你就不怕我把夫人买棪木果酒的证据交出去?”
“威胁,是有限度的。”
谢无镜的声音很温和,却叫人从骨子里漫出寒意来。
他没再搭理湛伶,带织愉离开。
织愉被他的突然动手吓到,回到卧房,颇为忧心:“她若真把证据交出去怎么办?”
谢无镜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她对南海国主很忠心,不会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南海国利益。”
“可万一她以后为了南海国,变本加厉地威胁你呢?”
谢无镜云淡风轻道:“她没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