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鲛族(2 / 3)

他离开后,她睁开眼,踮着脚跑到门口偷听外面的动静。

她听见谢无镜问香梅她这两日的情况。

果然,他起疑了。

而香梅一板一眼地将她做过的事复述:

“昨日我同夫人说了南海公主协助大宴的事,夫人没什么反应……今早夫人喝了一壶棪木果酒后,就要我去把所有酒买下来,说是另有用处。”

她的好香梅,真是好香梅。

这么一说,就显得她像是在赌气才硬要去大宴上喝酒似的。

织愉憋着笑跑回床上休息。

之后谢无镜没说添不添酒,织愉也不方便追问。

但大宴当日一早,香梅说棪木果酒全被运到了乾元宗,织愉差点笑出声。

大宴有早就备好的酒,这棪木果酒可以说是专门为她一人准备的。

她就知道,这点小事,谢无镜是不会驳她的意的。

大宴从午时召开。

织愉选了一身焰炽金丝牡丹裙,配用罗罗鸟尾羽做成的赤孔雀金羽大氅。

发上是红魄缠枝发冠,配霜织落霞色牡丹鎏金娟纱,有透色雨珠步摇点缀。

凡大宴,穿着打扮便应庄重。

这是她在凡界宫里养成的习惯。

即便是她母妃去世后,大宴时,皇后也不会过于苛扣她的衣裙首饰,不然丢的是皇室的脸。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耳垂上光秃秃的,若是有耳坠会更好看些。

不过她不喜欢自己身上有瑕疵,没有耳洞,挂耳夹又嫌耳朵会痛。

她不想为了灵云界的大宴打耳洞,也不想耳朵痛,便这般随谢无镜前往乾元宗。

大宴因参宴弟子众多,在做早课的大广场上举行。

众弟子长老都已落座,就等仙尊来。

及近午时,众人就见一道太师青玄金兽纹袍的身影,携一道流霞般的倩影落于高位之上。

那道倩影坐定,依偎在仙尊身侧,扫视众人。

当真是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她一身秾丽之色,大金大红,却丝毫没有他们刻板印象里的俗艳。

反倒若灯下娇花幻化成了美人,在如梦似幻里现世。

还是白天,就有人恍惚如醉了酒。

谢无镜端起茶盏,轻碰在桌上。

清脆之声惊得众人连忙回神,低下头去。

尤其是那些心性不定的弟子。

接下来就是由谢无镜开头打官腔。

人人都开始说场面话。

什么“能得仙尊庇护,实乃灵云界之大幸”啦,什么“仙尊不辞辛劳,我等甚是敬仰”啦。

和织愉以前在宫里,听父皇与大臣说的那套相差无几。

她全当耳旁风,专心吃宴上灵食。

突然有人夸赞:“今年这酒灵气充沛,实非凡品。钟莹仙子费心了。”

钟莹含笑颔首。

织愉愣了下,靠近桌上酒壶闻了闻,暗自讶异:钟莹竟将大宴上的酒全部换成了棪木果酒。

不过换就换吧。

谢无镜也喝了两口,说明这酒没问题。

织愉接着吃。

“往年办大宴,掌门可没钟莹公主这般细心体贴,知道用灵酒为诸位弟子补充灵力。”

孟枢对钟莹和蔼地赞扬完,刻意用挑衅的眼神瞟了眼织愉。

看什么看,臭老头。

织愉可不受他这个气。

他坐得近,她就趁没人注意,抓了一把瓜子冲孟枢扔过去。

孟枢被砸了一头一脸,身边的人忙问他怎么了。

他瞪向织愉。

织愉躲进谢无镜怀里,耀武扬威地对他抬抬下巴。

谢无镜回望他,平静的视线无形中让他感到压迫感,只能憋着气把头转回去。

大家开始推杯换盏。

谢无镜低声问怀中吃累了、有些显乏的织愉,“怎么不告诉他们是你买的酒?要我说吗?”

“不要。”

织愉眼底滑过一丝狡黠,“我要等他们都喝完了,再告诉他们是我买的。让他们就算后悔喝了我的酒,也吐不出来。”

谢无镜搂在她肩上的手,轻抚两下她的肩膀,没说话,默许了她的计划。

大宴持续到入夜,安稳结束。

明日众人要前往陵华秘境分散在各地的入口,准备三日后进入陵华秘境。

谢无镜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织愉到大宴后期开始犯困,在谢无镜的遮掩下,把后半程睡了过去。

散场时,半梦半醒地忘了报复那群讨厌鬼。

有谢无镜在,果然没人敢对她造次。

她得以不用在宴上喝那恶心的酒,回仙府洗漱过后,上床睡得香甜。

一觉睡醒,织愉起床。

很反常的是,香梅今日竟然没有送热水来给她洗漱。

织愉随意披上件外袍,打开门轻声唤,“香梅?”

香梅不在。

织愉听到仙府南边有异常的动静。

她往南边走去,循声进入问禅客院,竟见诸多三宗长老在,就连乾元宗掌门杨平山也在。

这一众人守在屋外,眉间沟壑极深,见织愉过来,也没空像往常那样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