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自己才清楚,她真的是好逸恶劳、贪图享乐。
闲话间,前方有草木踩踏之声。
香梅神色一凝。
织愉跟随她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行穿紫薄汗外衫配白儒袍的年轻人,从前方密林里走出。腰间挂着令牌,仪态儒雅。
他们的视线从香梅身上扫过,定在织愉身上,久久不移开。
织愉不悦地往香梅身后躲。
为首瞧着不到三十的男子回过神来,行礼,“我等乃守心斋弟子,因大典驻留乾元宗。乾元宗便允我等在宗中之地寻陵华凶兽,二位道友是?”
香梅神情冷肃,不回应。
男子身边模样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织愉:“你是南海公主吧?不愧是灵云界第一美人,仙子有礼。”
他行了个拙劣的儒礼。
“四师弟!”
男子低斥青年的冒犯。
“仙子实在美丽,我也一见就喜欢,卓远师兄没有恶意的。”
卓远身后一名温柔女子对织愉含笑点头。
香梅一听南海公主,就跟应激似的炸了毛,“我是尧光仙府的仙侍,这位是仙尊夫人。”
自报家门了,织愉不能怂。
她理理衣裙,得体地对众人颔首。
这下轮到这群守心斋弟子应激了。
他们脸色大变,原本的倾慕顷刻间被惊讶与嫌弃取代。
“你就是那个蛊惑仙尊道心,总是借故阻碍仙尊正事的凡人?”
卓远的轻蔑溢于言表。目光放肆地将织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语气暗昧讽刺,“难怪仙尊被迷得不出仙府。”
听出他话中龌龊,香梅作势要亮出武器。
织愉示意香梅勿躁,轻飘飘地回道:“你们是守心斋的?知道了,待回去我会把你们今日的赞扬,原封不动告诉仙尊。务必请仙尊找你们宗中长老,好好夸奖你们这些弟子。”
守心斋众人顿时脸色煞白,埋怨地扫了眼卓远。
他们也不屑这位凡人夫人,但可不想被仙尊亲自“问候”。
大师兄忙欠身:“我四师弟年纪小,口无遮拦,请夫人见谅。我观夫人似已入炼气期,此次是来找陵华凶兽的吧?凶兽数量有限,林中还有诸多弟子争抢,时间紧迫,就此别过。”
“好。”
织愉抬抬手,很大方地带香梅继续走。走出两步又回头,笑盈盈地叫住守心斋弟子,“对了,我今年十八,你四师弟几岁?”
守心斋弟子脸色顿时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织愉嘲讽地轻笑一声,袅袅婷婷地走了。
香梅跟在她身后,两眼放光:“夫人厉害。香梅嘴笨,只会动手。”
这种话中带刺、唇枪舌剑,织愉以前在宫里经历得多了。
她不以为意,“不要随便动手,他们人多。”
香梅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
她领着织愉走出一段路,在一处林中空地发现一只陵华凶兽。
那凶兽形似虎,有六耳。
尚未靠近,织愉便觉被其威压压得喘不过气。
织愉担心香梅打不过,不敢出声惊动凶兽,正要拉香梅走。
香梅已召出一对鸳鸯钺,周身气息凌冽,向凶兽走去,“夫人,待我六招以后,您再出手。”
“等等。”
织愉急忙拉住她。
香梅:“夫人,没事的,我打得过。”
织愉:“六招怎么算?我不知道几下算一招。”
香梅有底气,她就不担心了。
可她完全不会武啊。
就算以前在凡界看见谢无镜与别人战斗。
她也只会觉得:好!漂亮!这刀耍得真帅!
其他的,完全看不懂。
香梅沉默片刻,“那……夫人等我叫您出手就出手。”
织愉乖巧地从储物戒里拿出双剑握在手里,“好。”
下一瞬,香梅冲了出去。
她瞬间像变了个人,宛若一只亮出利爪的豺狗。
招招凶狠,直击凶兽痛处,废了其行动能力。
眼花缭乱的招式让织愉惊叹地瞪大双眼。
在她默默惊呼第三次“好帅哦香梅”后,凶兽轰然倒地。
香梅踩住它命门,对织愉道:“夫人,刺这里。”
“来了。”
织愉提着双剑跑向香梅,正要刺,突然一道寒芒飞来。
香梅连忙带着织愉闪躲到一旁。
一切发生得太快,织愉惊魂未定,只见凶兽命门上插着一根锋利的梨花针。
穿紫白儒服的青年走来,是卓远。
他得意道:“师兄,师姐,看我猎到了什么?一只四阶凶兽!”
四阶,相当于修士金丹期。
走到凶兽尸体身边,他才像刚刚发现织愉与香梅般“哎呀”一声,“这不是仙尊夫人和她的侍女嘛,你们怎么在这儿?”
香梅的鸳鸯钺冷锋闪烁,肃声请织愉下令:“夫人?”
守心斋弟子陆续赶来,皆神情复杂地站在卓远身边,不敢看织愉。
织愉很恼火。
不是气凶兽被抢。
她对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