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奢侈(2 / 3)

三十倍。

织愉都觉得贵得可怕。

她没打算要,只是瞧着石头在光下流动出火焰光彩,和谢无镜谈了谈自己的畅想,“若是能用来打一套手镯和发冠,是不是挺好看的?”

谢无镜:“嗯。”

于是经过四轮叫价,这块石头以天价落入织愉的储物戒里。

织愉兴奋地摇晃着谢无镜的胳膊表达喜悦。

当了仙尊就是不一样!

他们在凡界成亲时,没有凤冠霞帔,没有红烛高堂。

为从村长手中换取证明,把她上到他的户籍上。

二人就穿着一身布衣,她盖着红盖头,在他长大的村中破庙里,请村长主婚,见证他们拜天地。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成亲时是最美最漂亮的呢?

就算是假夫妻,她也是真成亲了,和他分开是要拿休书的。

那天晚上她为自己的落魄穷苦,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翌日醒来,就看见一根赤金簪子放在她床头。

那是他卖了他的破宅与田地给村长,连夜去了镇里买的。

那赤金簪子是首饰铺里最便宜的金簪,却已让当时的他们倾家荡产。

现在不同了。

再好的宝物,只要她想要,他就能给。

织愉手肘撑在桌上,捧住脸对他笑,“我决定把这石头分你一点,做两个发冠一个手镯。”

谢无镜随便她怎么安排,“好。”

侍者胸口淤堵,想吐血。

他毫不怀疑,他要是把这位仙尊夫人对这些天材地宝的安排说出去,那些修士绝对会嫉妒又愤怒得想砍了她。

拍卖会仍在继续。

接下来的法宝也很珍贵,不过不好看,织愉没兴趣。

谢无镜拍了两件,也是给织愉的。

不过不是做衣裙首饰,是助她入道的。

最后一件压轴宝物,说是从陨灭的仙界遗留下来的。

提到仙界,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归臻阁中那最醒目奢华的高阁。

透过帘幔,隐隐可见帘后两道身影坐在一起。

一个端方雅正,超尘脱俗,气度不凡。

一个娇若无骨,斜倾着身体倚在另一个的身上,腰线盈盈一握。

一眼便知,谁是仙尊,谁是夫人。

这件压轴宝物,起拍价一出,全场寂静。

着实是个天文数字。

只有三宗掌门敢和谢无镜争两轮。

最终,仍是归谢无镜。

那是一截树枝,冰晶玉魄,散发出充沛的仙力。

如织愉这样的凡人,都能受到惠泽,倍感舒适。

不过论精纯度,和谢无镜的仙气没得比。

织愉:“这树枝能做什么?”

谢无镜:“你想做什么?”

听到这问话,侍者眉心一跳,为仙枝的命运感到担忧。

织愉连连摆手,“别问我。”

她很有分寸。能要的就要,不能要的绝不索取。

谢无镜语调一如寻常:“可以磨碎了放胭脂里,养颜。”

织愉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奢侈了吧!

不过,奢侈的是她,她喜欢!

这是今日拍卖行最后一样物品。

拍卖会结束,众人仍未散,都留意着仙尊所在的高阁。

归臻阁送仙枝的侍者,捧着玉盘将仙枝递交到织愉面前。

织愉垂眸去接。

侍者突然松开了玉盘,她连忙托住。正要抬头责问这侍者怎么拿东西的!头就被一只手按住。

谢无镜不许她抬头,她就低着头。

却见原本月华凝成般的仙枝上,溅上了一滴血。

她心跳漏了两拍,变得慌乱。

托住玉盘的手在玉盘下,摸到了一张纸条。

这好像是她的主线剧情。

织愉紧张地偷偷将纸条收入大袖中。

谢无镜在一旁道:“收拾干净。”

武侍进来,奉命行动。

阁内的侍者仍愣在原地,无法回神。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送仙枝进来的侍者突然丢下玉盘,用灵力凝成利刃刺向仙尊夫人。

旋即金芒一闪,只听剑出鞘收鞘之声,不见剑身,暗杀者便人头落地。

平整切开的脖子上,血都没来得及喷出。倒下后,血才汩汩流在地上。

这暗杀者那一瞬间爆发出的修为,可是在元婴之上!

但仙尊一手轻抚夫人的发顶,一手收起已在剑鞘中的剑,斩杀的动作快得好似从未出过手。

归臻阁内所有人都没反过来。

一息后才接连有人惊呼关切:“仙尊!”

谢无镜淡声道:“无事。”

他松开手,问织愉:“这仙枝染了血,你还要吗?”

“不要了。”

织愉烫手般把玉盘扔到桌子上。

仙枝在玉盘上摇晃,竟滚落在地,碎了,化作尘埃飘散。

织愉错愕,“我不是故意的。”

归臻阁内众人皆拧眉,视线穿透帘幔,不悦地锁定织愉。

仙枝被毁,他们都要心疼死了。

不就是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