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织愉在院里逛了会儿,就又回屋看话本。
看累了便倒在床上睡过去。
睡醒就是晚饭时间,吃完晚饭重复下午的操作,看话本子直到睡觉。
谢无镜还没回来。
修道的事也在快乐的话本子海洋里被她暂时忘却。
织愉再次倒头睡过去,身心愉悦。
她真是太爱这种颓废的生活了。
以至于深夜,她被谢无镜叫醒,还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什么事?”
谢无镜:“你说要修道。”
织愉这才扒拉着凌乱的头发,连声“哦哦哦”地起床,“什么时辰了,这时候休?去哪儿休?”
谢无镜帮她把乱发顺到脑后,一一回答:“过子时了,算是个好时辰,随我来。”
“要穿外袍吗?”
“就在尧光仙府,穿了还要脱,你想穿吗?”
织愉摆手,“那就不穿了。”
她随他出房门,被他搂住,纵身腾云。
织愉只有来灵云界那天被他带飞过,这还是第二次飞。
她既兴奋又害怕,紧紧抱住他的腰,一边欣赏云雾下宛若玉皇仙宫的尧光仙府,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忙到现在?”
“嗯。”
“你累不累,要不明天再修?”
“你修道之艰,远胜于常人,早日开始为好。”
闲话间,谢无镜已带织愉落在一处被雪覆盖的山巅。
此处虽冷,但竟有树木花草生长,且比外界的植物长得更加青翠鲜艳,美如雕刻。
即便织愉感受不出什么,她也能猜到,这里的一切都绝非凡品。
尧光仙府很大,织愉住了半个月,也没怎么逛。
她惊讶于这里的风景,冷得直搓手臂。
谢无镜脱了外袍给她裹着,告诉她尧光仙府不止占了一座山,而是一段山脉。
而这座元始峰,乃是整个太华山脉、甚至整个灵云界灵气最充沛之地。
穿过这些鬼斧神工的灵植所组成的树林。
一片宽阔且冒着白雾的湖出现在眼前。
湖水泛出幽幽荧光,走近细看,光源自湖底。
这是太华山脉主灵脉的源地,湖底是孕育出灵脉的母石。
谢无镜叫她脱了衣裳下去。
灵云界的话本子,让织愉了解了一些灵脉的重要性。
灵脉之于灵云界,就犹如河海之于凡界。
一旦出问题,一界尽毁。
“真的能泡吗?”
她脱了只鞋,用脚尖撩拨了下湖面。
她长得娇小,脚也小。粉白圆润的脚趾,从清透湖面划过,像珍珠似的泛出莹泽。
水很凉,她哆嗦了下,飞快把脚收回裙下,对谢无镜扁嘴,“太冷了。”
谢无镜:“这点寒苦,于漫漫修道之路而言,不值一提。你要放弃也可以。”
他没有激她,是真的随她心意。
织愉犹豫了会儿,把外袍还给谢无镜。
剩下的就不脱了。
她睡觉穿的轻薄,裙下除了贴身小衣、到大腿处的亵裤,再无其他。
脱了鞋子,提起裙摆,她抬起雪白纤细的腿。从边缘处缓缓步入灵湖,她被冷得不断发出哼唧声。
谢无镜注视她,“把衣裙脱了。”
织愉回头不太情愿地“啊?”了声。
见谢无镜是认真的,她背对他脱了寝裙,把寝裙丢给他。
衣裙如蝶翼翻飞,落入他手中,被他收入芥子。
她莹白纤薄的背,骨肉停匀的腿完全暴露出来,映入他眼里。
他眸色不变,指导她往深处走。
走到水没至脖颈处停下。
不是够了,而是织愉不会泅水,再往里会淹死。
湖水纠缠的阻力冲刷着身体。
织愉本就冷,站了一会儿就感觉站不住,心生委屈,正要回头说受不了了,便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温热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腹,谢无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近在咫尺,“往前走,我扶着你。”
织愉垂眸扫了眼。
水很清,清到她的藕色小衣和亵裤被打湿、透出的里面颜色,都清晰可见。
而他托在她腰腹的手臂,是赤·裸的。
在凡界时,他们几乎坦诚相见只有两回。
一次,是他们刚认识不到一个月。
她第一次毒发,神志不清地半夜脱了衣裳去找他。
那时他手伤未愈,等制住她,她已经一丝·不挂地压住了他。
他只得用内力让她安定下来,打晕了她。
她不通武功,他不知轻重,内力入她体,导致她经脉紊乱,昏迷不醒。
他只得带她一同入药浴替她疏通经脉,然后抱她出来,给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一次,是他唯一一次重伤到几乎不得动弹。
她不得不帮他脱了衣裳,扶他进浴桶泡药浴。
眼下,勉强算是第三次,也是第一次两人都清醒健全的情况。
织愉不至于有旖旎想法,但也颇为脸热,不自在地往前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