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恢复了意识,只是浑身虚脱,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能动弹。
她脑海里还回放着可怕的梦,诡异得让她怀疑那不是梦。
她听见仙侍接通玉牌,焦急地哭道:“仙尊,夫人她好像快死了。”
织愉正想说求求你别咒我死,就听玉牌那边笙歌燕舞。
还有她被谢无镜接入尧光仙府那天,那几个拿鼻孔看她的老道的声音:“仙尊,凡人命如蝼蚁,朝生暮死实乃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三宗、四海国和四城这十一境的境主,派来的人都快要到齐,南海公主已到乾元山外。您与她青梅竹马,多年未见,不如亲自去接,路上顺便叙叙旧?”
他们虽然没明说,但语气里“哈哈,你老婆死得真好,新老婆要来咯”的快乐,简直隔着玉牌扑到织愉脸上。
织愉来灵云界,本只打算做三件事:
养老!养老!还是养老!
她知道自己和谢无镜是假夫妻,但这不代表她会唯唯诺诺任人欺负。
梦中的混乱还没理清,但织愉暂时顾不上了。
她伸出手,勾住玉牌。
仙侍惊喜又担忧,“夫人。”
顺着她的力道把玉牌递到她唇边。
她气若游丝:“谢……不、不用管我,你……”
话未说完,她两眼一闭。
紧接着就听仙侍提起口气,高声哭喊:“夫人!”
那声音凄厉得像是她已经死了。
玉牌那边瞬间安静下来,乐舞都停了。
只听谢无镜道:“我七日前去往巫咸山退魔。不在的这七日,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我夫人的吗?”
不怒自威。
老道们冤枉得接二连三呼喊:“仙尊!”
他们什么都没对那个凡人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