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给就算了。反正以后你也会给的。”
赵盈盈转身离开。
霍凭景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她就像一个谜团,萦绕在霍凭景心口。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世上真有这样的奇异之事?
霍凭景在房中踱步,最后停在那扇窗前。窗台上有树叶爬进来,翠绿葱茏,他伸手捏住一片树叶,忽地觉得这一场景似曾相识。就好像他曾经站在这里,想过什么。
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成个婚也不错。
霍凭景眉头压低,只觉得有一层层的雾隔在心头。
他伸手碰
触自己的唇,那里不久之前被那抹红沾染过。
霍凭景觉得他应该排斥厌恶,可……事实上,他似乎有些迷恋。
正如那女子所说,他想亲她,在看见她嘴唇的那一刻起便有这想法。
这日夜里,头疼再次翻涌而来。
霍凭景房中亮着灯,被折磨得毫无睡意,他撑着额角,于灯下兀自忍耐。李棋给他开的那些药毫无效果,说到底还是完全靠自己忍耐。
倘若没有那天的事,他也可以忍耐。
可是,此刻,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少女身上的清香。
他的思绪出神,压根不曾听见那少女怎样翻过墙头,跳下院墙,脚步声仓惶地停在他门口。直到窗户被推开,霍凭景如梦初醒。
他强忍着头疼,看向窗口的倩影。
少女爬在窗台上,朝他挥了挥手:“我看你房里的灯还亮着,猜测是不是头疼了,所以来了。”
她来得这样准时,仿佛一个救世主。
霍凭景的理智告诉他,他应当远离这个不明不白的少女,可心里又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推着他走向那少女。
霍凭景静默不语,瞥见余光里的灯烛跳动。
赵盈盈唤了声:“相公,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好像卡住了……”
霍凭景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拉下来,他没想到少女顺势扑进他的怀里。霍凭景踉跄了下,被她扑在身后的椅子上。
“来了来了,你的灵丹妙药来了。”赵盈盈嘴里念念有词,伸手搂住霍凭景的脖子,整个人仿佛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他身上。
霍凭景头疼得厉害,推不动她。
当然,他也贪恋着她带来的舒服。
不知道过去多久,霍凭景终于好转了些,他嗓音微哑地开口:“为何不走门?”
赵盈盈道:“感觉大晚上爬窗户比较有气氛。”
这真是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事实上,这问题也意想不到。
他竟然会问一个这么毫无意义的问题。
赵盈盈道:“你好些了么?”
霍凭景嗯了声。
赵盈盈哦了声,又不知说些什么,索性沉默。她贴得紧紧的,少女柔软的躯体在他怀抱里,霍凭景其实并不重欲,但此刻,他被勾起了一些欲,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变快了似的。
赵盈盈自然感觉到了,她有些欣喜。即便他失去了记忆,可是他对她依旧有难以抵抗的感觉。
他们过去几年有过无数次的合拍,彼此都很熟悉对方的身体,她对此并不陌生。
“你看,我就说,你爱我,它也爱我。”她语气隐隐有些欣喜。
霍凭景觉得这样的语气在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身上实在怪异,他道:“这只是一种本能。”
赵盈盈反驳:“才不是,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霍凭景沉默。
自然不是。
在他这个位置,受到的诱惑有许多,其中不乏有美人计,但那些人从未在他心里掀起过任何波澜。
她不一样。
可他不想承认。
赵盈盈轻哼了声,问他:“你的头还疼吗?”
霍凭景道:“好些了。”
他以为她问这句话是打算从他身上下去,但她说:“哦,那再抱会儿。”
霍凭景抬眸,没有说什么,他的视线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好看,虽然长相偏明丽有心机,可眼眸却充满清澈。
赵盈盈问:“你……想起来了么?”
霍凭景摇头:“没有。”
赵盈盈失望地哦了声,但很快打起精神:“没关系,再过些日子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又过了会儿,霍凭景的头疼完全缓解之后,赵盈盈又偷偷翻|墙回了春山院。
霍凭景撑着桌角,她已经走了许久,可他怀里的温热似乎还残存着,不停在他脑海里闪过。压抑下去的欲卷土重来,霍凭景眸色渐暗,在犹豫片刻之后,选择了放任。
倘若这是她的美人计,奏效了。霍凭景想。
他仰着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管,呼吸粗|重。!
他是有一串铃铛,那是他母亲的遗物。就连朝南他们都不知晓那串铃铛的存在,她又是从何知晓?
赵盈盈等了等,没见他有反应,嘴角又耷拉下去:“好吧,你不愿给就算了。反正以后你也会给的。”
赵盈盈转身离开。
霍凭景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她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