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送死
唐初妤的这把怒火烧着烧着就从萧奕水那边烧到了柳安康这边。
柳安康听到她的话,心头也有怒意升起,“唐姑娘,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分,我身为先生,所传授给孩子们的,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知识,并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也从没告诉过孩子们,主子是个很好的人,孩子们觉得主子好,是因为每次主子来看一宝少爷的时候,都会与其他孩子玩!”
“一天,你跟我说说,是我好?还是萧奕水好?”唐初妤转头去问唐一天。
显然摆出一副‘我懒得跟你们说’的表情。
唐初妤的性格本就如此,与她感情不深,能轻而易举地被她的话给气到,但若她所在乎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脾气,她都能忍。
唐一天被卷进他们争吵的漩涡中,朝温善投去求救的目光,温善道:“初妤,我知你心里不舒服
,难得一聚,你就当给我个面子,相安无事地吃完这顿饭吧。”
唐初妤冷哼了一声,扫了萧奕水与柳安康一眼,“就看在堂嫂的面子上,我不找你们麻烦。”
“真不亏是唐家商船的千金,财大气粗,连大燕未来的帝王都不放在眼里。”柳安康阴阳怪气地说了句话。
“什么未来的帝王,被现在的皇帝打得到处躲,就算有一座文阳城又如何,也不见得有跟皇帝抗衡的能力,混成这样,还想当皇帝,不如现在就去床榻上躺着如何?早些睡,还能早些做个这样的美梦。”论阴阳怪气,唐初妤这张商人的嘴,自然是不比柳安康差。
柳安康闻言,知道对方跟自己杠上,启声道:“主子这一辈子经历许多磨难,都还能有今日着成就,可见是金子就会发光,且主子是先帝钦定的太子,那个假天子能在那皇位坐多久?”
“别管人家能坐多久,至少他已经坐上去,
而你家主子现在只能藏身在这里…”
“你们还要为这事争吵多久?”唐青舒冷冷地出声道,抬头冰冷的视线看向唐初妤,“即便你心中对他有再多的不满,可也要明白一件事,文阳城是他的地盘,就算你有再多的影卫,若真将他激怒,也会想尽法子杀了你。别仗着与他是表亲关系,就能如此的嚣张,百无禁忌。”
唐初妤不说话,撑着脸颊玩弄起酒杯,她确实仗着自己与萧奕水是表亲关系,才这样口无遮拦。
从出生就知晓唐家所有的事,自然会对萧奕水调查一番,也知晓萧奕水这为人温柔儒雅,嫌少生气,对谁都温温和和,很少有人见过他生气什么的。
自幼在皇宫中就被人看不起,活得比蝼蚁还不如,这样的生存环境本该将萧奕水的性子磨得更桀骜不驯与黑暗的,殊不知,他却被反着养了,因从小到大从未被谁看得起过,故而谁在他的眼里都是个普通的人,没什么区别与不一样。
能把性子养得这么歪,估计也就只有萧奕水
一个人。
“表妹若是心中还有什么不快的,大可都说下去,我也知你们这些年在外不易,心中对朝廷怨言自然多,而我虽然你的表哥,可身上流有皇家的血脉,这点也不假。”
“主子,你何必…”
“柳先生,你什么都别说,由表妹说,我身上怎么说也有一半唐家的血,都明白大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青舒与我认识这么多年,对我依旧是有些厌恶,但他并非是知晓我与他的关系才如此厌恶的,而是一直如此都是这样。但既然他如此厌恶我,还是有好好地帮我照顾一宝。”
“照顾一宝是善娘的功劳,并非是我做的。”唐青舒驳了萧奕水的话。
萧奕水道:“就算,是善娘的功劳,可你才是唐家的当家,若你不愿,谁又能逼得了你。”
“为了善娘,不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唐青舒目光坚定地道。
温善听到他们俩的谈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餐可是接风宴?”
“是的。”萧奕水道,“你们在隐水山受了好些时日的苦,故而我设了一桌宴席为你们接风。”
“即是接风宴,那为何你们一桌下来就唇枪舌战的,这是吃饭呢?还是吃你们的口水?亦或是听你们吵架?”
温善这一番话,让刚才在吵个不停的几人低下了头,作为主人的萧奕水立刻转过来,对众人道:“好了,别的都不说,我们就开开心心地吃这顿饭,有什么等吃完再说。”
这会众人都不吵,安安静静地将饭吃完。
等下人将饭菜都撤下去,上了水果,萧奕水说起了正经事,“青舒,我那晚派无烟去与你说的话,你可有想清楚?”
“我是叛乱军那边的,梁将军命令我去,我不得不去。”唐青舒冷静地道。
萧奕水的眉头皱起‘川’字,“青舒,即便
你是叛乱军的,我也觉得你不该去,梁信知这是让你去送死,你知道吗?”
闻言,唐初妤的眉宇往萧奕水这边一瞟,问:“这是怎么回事?”
“梁信知在阙水战败,退守荣华道。荣华道周围都是高山峻岭,若在高处放箭落石,能很轻易地击败敌人,可朝廷的兵马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他们知晓荣华道不好攻,在那之前都会在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