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想起来,就讨论一下。”
陆南境垂着眼,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回答她说:“不知道,没遇见过。”他抬眸看向陆枕雪,又道:“不过我不谈感情的,你知道。”
陆枕雪道:“你小心哦。这么无情,哪天载个大跟头,你就完了。”
陆南境笑了下,未置可否。
这时候的他确实没有想过,他也会有栽跟头的一天。
每逢过年,家里人都会聚在老爷子这里。院子里挂上许多灯笼,红红火火,很是热闹。
夜里大家总是陪着老人家打牌到深夜,饿了就去弄宵夜来吃。总之过年这几天,几乎没有很早睡觉的。
除夕这晚更是要守岁到天明。
不过陆枕雪一向是困了就睡,倒是很少勉强自己。
半夜母亲和四伯母去厨房煮饺子,陆枕雪坐在客厅沙发一边无聊地看春晚,一边剥瓜子玩。
大堂哥打完一局牌下桌,坐到陆枕雪旁边,也拿起一把瓜子来磕。
陆枕雪忽然想起上次林景说,关于当初温泉山庄的事,可以让她回去问一问她的大堂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当时忘记了,这会儿倒是忽然想起来问。
她声音低低的,一边剥瓜子一边问道:“大哥,我有个事想问你。”
“问啊。怎么了?”陆丰一边说一边磕着瓜子吃。
陆枕雪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当初林景来我们家退亲之后,你是不是去找过他?”
陆丰磕瓜子的动作一顿,他侧过脸,看向陆枕雪。
陆枕雪也看着他,问:“是不是?”
陆丰微怔了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林景告诉你的?”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那晚在温泉山庄,你去找过他,和他说什么了?”
陆丰有点迟疑,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陆枕雪目光盯着他,又问一句,“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反感的话?”
事情已经过了很久,陆丰如今比从前踏实了些,他心中多少有愧,沉默了一阵,就交代了,说:“是的。我当时觉得林景也是一表人才,和你也很般配。加上我当时的确想要和他攀上点关系,就想着促成你们俩的婚姻。”
陆枕雪听得皱眉,“所以你当时究竟说什么了?”
陆丰有点羞愧,说:“我当时和林总分析了一下,他如果娶你的好处。”
陆枕雪听得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娶我能有什么好处?你不是明摆着,想把我嫁给他,从中得到好处吗?你是想把我卖给他吗?”
陆丰低垂着眼,没有说话。
陆枕雪因为生气声音突然拔高,一时间大家都看过来。
二伯母坐在牌桌上,见陆枕雪一脸愤怒地对着她儿子,问道:“怎么了这是?阿雪,你大哥怎么你了?你这么凶?”
陆枕雪是真是生气了。她紧捏着拳头,冷冷盯着陆丰。
如果不是碍着今晚除夕,她是真的要发火了。
陆南境从外面进来,看到客厅里气氛不对,也愣了下,“怎么了?”
“是啊阿雪,怎么了?”长辈们见状不对,都出声询问起来。
陆丰羞愧地低着头,陆枕雪冷着脸盯着他。
客厅气氛都变得不对劲儿,陆枕雪冷着脸盯着陆丰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强忍下来,起身就大步往外面走了。
“阿雪——”陆母端着煮好的饺子进来,正好就看到自己女儿气冲冲地往外走。
她一看客厅,气氛也不对劲,不由得愣了下。
陆丰母亲冷脸推了牌,站起来就往沙发前走,冷斥道:“一个小辈,大过年对着自己大哥这么甩脸色。一个女孩子脾气这么坏,也难怪人家林家要退婚。这么个丫头娶回去,是要当菩萨供起来吗。”
“妈,你少说两句。”
陆母听见这话也不干了,她进来道:“刘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阿雪怎么了?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她脾气是不好,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你倒不如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事,让阿雪这么生气。”她将手里端着的饺子放到桌上,又道:“再说我们家阿雪的婚姻大事,还犯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家有钱,就算阿雪一辈子不结婚,我们也能养她一辈子。她脾气怎么样,又碍着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刘芬冷笑一声,“看吧,我说一个小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坏,都是你们宠出来的。”
“我自己的女儿,我乐意宠,关你什么事?”
“够了!”老爷子气得摔了牌,“大过年的,吵什么吵?!”
刘芬回头就去拉儿子,“走。我看今年这年也不用过了。”
陆枕雪并不知道家里吵翻了天。
她坐在河边吹风,想起刚刚大堂哥说的话,又想起当时她听见林景说的那句话。
别说是他。
换做是她,估计说话也不会好听。
她家条件是还可以,但是和林景分明就是背景悬殊。
大堂哥去找林景说什么好处利益的话,和想要把她嫁给他,得到些好处有什么区别。
她忽然能够理解,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