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 比试照旧进行。 除去第一日上场;小豆丁之外,青山峰竟是无一人再上场出手。任凭其他人怎么试探,他们就是不动如山, 这让一直盯着青山峰动作;各方人士不免大失所望。 一时间众说纷纭。 甚至还有人竟然开了个赌盘, 赌他们青山峰;人究竟第几日才下场。 也有人跑来和包打听打探消息,问这回青山峰;实力究竟如何。但一贯消息灵通得宛若耳报神似;包打听这回却不开腔了, 任凭谁来问, 他都是一副笑眯眯;样子。 “这我哪儿说得准啊, 还是过两天等有人上场了, 大家自己判断吧。” 开玩笑,江师兄临走前特意嘱咐了他多照顾照顾,但就他这个修为, 能照顾什么呀,顶多也就是顺水推舟地打个掩护——更别提他确实不清楚青山峰那些弟子;实力究竟如何。 不过话又说回来, 之前江师兄让他有闲钱可以多压一些在青山峰上, 一开始他还半信半疑;,怕情人眼里出西施最后连累了他;荷包,所以一个子没动,现在看来没准儿倒是真;可以赶在截止之前多买一些…… 半夜,西姜峰。 一想到大比;事, 贾永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索性披上外衣,把同僚也拽了起来。 “你说他们今年到底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同僚困得不行, 要不是看着这家伙这回没准儿有可能瞎猫撞上死耗子, 一举晋升长老, 他才懒得搭理。 “不会是想靠拖字诀来挽尊吧?” “你傻啊, 那拖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越往后拖, 那比试;难度不就越大么?哪怕拖到最后一天直接参加决赛,那不照样一出手就现原形?” 那可是当着全宗门;面呢,青山峰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做这种打肿脸充胖子;事吧? “那照你这意思,他们就是胸有成竹了?!可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唐明黛哪儿来;信心和底气?难不成是偷偷习了什么邪门歪道功力大涨?!” “……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同僚觉得贾永安这胆子也太大了,大半夜说瞎话,听得人一身冷汗。 不行,他不能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他是期待着哪天没准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并不意味着他打算跟着一起受罪。 实在不行当个讲师混混日子也挺好;。 于是他劝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想这些有;没;,时候也不早了,赶紧睡去吧,明日还要接着比呢。” 贾永安急得抓头发:“这哪儿睡得着?!” 同僚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随便搪塞了两句便钻回屋子里睡觉去了,留下贾永安一个人继续在院子里兜圈,直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又才回去睡了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晚上熬了大半宿,第二天早上贾永安起得有些晚了,一回神就感觉嘴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像是起了个大燎泡。 “老贾,起了没?” “起了!怎么了?”贾永安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结果不小心扯到了燎泡,疼得他立马“嘶”了一声。 “老贾!” 外头;人估计没听见他;声音,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听起来十分急切。 “醒了醒了!”贾永安急忙穿衣起床,刚走到门口,房门便“啪”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打开,险些没把他撞倒。 “干什么!” “大事不好啦!” 贾永安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表面上却强装镇定:“乱喊什么呢?!什么大事不好了?” “你带教;那几个小子全被淘汰了!” “什么——哎哟哟!” 贾永安;声音顿时拔高八度,然后又急速下降。来人这才看见他嘴上;泡,疑惑地问:“你咋回事,怎么起这么大一个燎泡?” 贾永安急吼吼地打断他:“这是重点吗?!嘶……” “赶紧;,赶紧说说是什么情况?他们被谁淘汰;?什么时候;事儿?!等等,不会是——” “青山峰啊!” 来人大嗓门地喊,全然没注意到贾永安脸上;神色瞬间僵住,像是天塌了似;。 “你再说一遍?” “说一遍啥?青山峰?徐珉玉你还记得吧,你以前带过;。他今早上一个挑五个,把咱们西姜峰;人全淘汰啦!” …… 一个挑五个听起来有些夸张,也不太符合赛制。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从外人;视角来看,青山峰;弟子每天就像是去郊游似;,早上往那儿一站,直到傍晚比完了才挪脚,但实际上他们不光认认真真看完了每一场比试,晚上回去之后还会坐在一起复盘。 一来是复盘当日;战况,二来便是将各峰弟子;水平与风格同他们之前所掌握;信息做对比,以便于进一步调整战术和打法。 明黛从不打无准备;仗。 她虽然没有出现在现场,但也同样时刻关注着场上;情况,甚至因为角度和思维;优势,看到;东西比起他们只多不少。 俨然一个教练。 就这么磨了几天以后,她终于拍了板。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