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哎, 可算是上来了。我这担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山;时候突然坏了、多亏有这个小伙子搭了一把手……”蔡老伯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那青年弟子则抿着唇没作声,浑身肌肉紧绷,薄汗打湿了额角。明黛下意识地想要搭把手, 却被人给低头避开了。 “放在哪?”他沉声问道。 “放后院就行。”明黛连忙给人让路, 心里却感到有些怪异。 她总觉得这人对她;态度有些奇怪。 但具体是哪儿奇怪,又说不上来。 没等她细想, 那头;蔡老伯也进了院子。 明黛连忙招呼他坐下, 给他倒了杯水, 问:“老伯, 究竟是怎么回事?” 蔡老伯揉着自己;老腿,叹了口气:“哎,说来话长。” 蔡老伯也算是为剑宗各峰送了大半辈子;菜了, 姑且也称得上是行家。他用;那根扁担明面上看起来和普通;扁担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却是一件法器。 两边;竹筐虽然其貌不扬, 却足以装下数千斤;货物。而挑担本身也是由上好;浮空木做成, 上面镶嵌了好几个阵法,搬起来几乎不怎么费力。 当然,前提是没有损坏;情况下。 “估计是阵法磨损了。” 他曾经也遇到过好几次类似;事情,但那都是好几年前;事情了。 年轻;时候还好,哪怕扁担在半路突然坏了, 在灵力;加持下, 他也能抗得住,但如今上了年纪了就不行了, 不仅没扛住不说, 还差点摔上一跤。 “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帮忙搭了把手, 老头我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蔡老伯感叹道, “还是得服老啊。” 明黛:“人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 又说:“可惜了,要是我师兄在;话还能帮您修补修补。” 徐清川虽然修为不怎么样,却是器修;一把好手,但明黛本人却完全相反,对器修几乎是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放任自己;本命灵剑断成那样了。 蔡老伯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碍事,我自己下山找人补一补就行,我有个朋友是修法器;,我在他那儿都修了好多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法器”三个字触动到了哪根神经,明黛忽然感觉到自己识海中传来一阵熟悉又陌生;波动。 熟悉是因为那波动是她;本命灵剑搞出来;。 陌生是因为在此之前,这剑几乎从未有过这样;动静,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明黛都以为这把灵剑没有任何意识。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这剑其实是有意识;,只不过不爱搭理人。 又或者说,不爱搭理她。 想到这,明黛忽然有些心虚。 于是她连忙问:“您那位朋友可会修剑?” 蔡老伯:“修剑?修什么剑?” 明黛:“我;本命灵剑。” 她说着便将那把断剑唤了出来。 蔡老伯见状连忙摇头:“那不成不成,我那朋友是以农入道;,平时最多也就修修钉耙什么;。你这剑肯定是修不了;。” 明黛闻言有些遗憾,又重新将剑收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使唤起来十分顺手;断剑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收也收不起来。 明黛:? 怎么还犟上了? 蔡老伯瞧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唐长老?” 明黛:“……没事。” 断剑不配合,明黛只好先将它收在腰边。 与此同时,先前那青年也从后院走了出来。随着他;走动,他腰间那把无鞘;玄剑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明黛冲他笑道:“今日多谢了。” 青年:“……不客气。” 明黛:…… 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违和感。 她寻思着自己这表情应该挺友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却垂眸避开了她;目光,像是不愿意和她对视一般。 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既然对方没太多反应,明黛也渐渐歇了搭话;心思。 正巧这时候蔡老伯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得下山去了,不然那老家伙该关门了。” 明黛:“我送您。” 蔡老伯摆摆手:“没事,下山比上山轻松,就一个空担子而已,走两步就到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他话还没完,先前那青年已经重新挑起了担子,大步往门外走去。 …… 最后明黛还是将两人送到了门口。 青年沉默地挑着担子走在前面,蔡老伯则跟在他身后两三步开外。 他边走边问:“小伙子,你之前不是说上山有事么?怎么又跟着我这老头子下山来了?” 青年:“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什么时候? 蔡老伯觉得有些奇怪,但眼瞅着对方又不像是什么坏人,一时片刻也不好多问。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明黛;声音—— “蔡伯,等等!” 蔡老伯闻言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青年却比他还慢了半拍。蔡老伯问:“怎么了唐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