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仍旧以惨败而告终。
唯一的区别就是,之前三次小规模试探性进攻,出击的鬼子兵一个都没逃回去,但是这次的大规模进攻,至少有五十个鬼子活着逃了回去!
这五十多个鬼子兵中间,就包括二等兵麻生广!
一回到营地,麻生广抱着伊东贺忍的大腿就嗷嗷的哭,哭得撕心裂肺。
伊东贺忍知道麻生广为什么哭,所以也没阻止,只是用手轻拍着麻生广的肩背,此时的麻生广让他回想起自己新兵的时候。
当时是一二八上海抗战,伊东贺忍一次参加完了进攻,回到阵地之后,也是抱着自己的小队长嗷嗷的哭,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高兴,死里逃生的那种高兴!
麻生广正哭着呢,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伊东贺忍抬头看,便看到大队长加藤正夫领着两个大佐快步走过来,再定睛看,伊东贺忍更是吓了一跳,只见两个大佐身后还跟着个中将!
在他们第十师团只有一个中将,那就是师团筱冢义男!
竟是师团长亲**问他们来了,伊东贺忍便赶紧立正!
……
跟着加藤正夫过来的两个大佐,一个是步兵第10联队的联队长毛利末广,另一个就是第十师团的参谋长堤不夹贵,至于两人身后的中将,当然就是筱冢义男无疑了。
加藤正夫走到伊东贺忍的跟前,看到麻生广还在抱着伊东贺忍的大腿嚎哭,便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麻生广便茫然的抬起头。
看到两个大佐,一个中将站在自己跟前,麻生广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起身。
加藤正夫转过身,有些尴尬的对着筱冢义男说:“师团长,这就是出击的步兵第1中队中队长伊东贺忍中尉,这是勤务兵,二等兵麻生广。”
“哈依!”伊东贺忍便猛一顿首,满脸羞愧的道,“师团长,我们让你失望了!”
“不不,我一点都不失望。”筱冢义男摆了摆手,又说道,“我对你们中队的表现非常满意,虽然你们的进攻没能成功,但这不是你们的错。”
顿了顿,筱冢义男又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哈依!”伊东贺忍再一次顿首,大声道,“师团长请问。”
筱冢义男道:“加藤君告诉我说,你们中队已经突入汉口市区至少有五百米,能否告诉我,支那军在市区的具体防御部署?”
“哈依!”伊东贺忍再一次顿首,接着说道,“我们中队负责的是左路的进攻,有一个战车分队负责引导,炮击一停止,我们就从出击阵地向前突进,然后,就遭到支那炮兵的集群打击,伤亡惨重!”
“等到我们中队越过城墙,进入城内,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越过城墙,我们才发现,城墙后面的许多建筑物已经被拆除,城墙与市区建筑中间空出了大约两百多米的空白地带。”
“穿过空白地带的时候并未遭到攻击!”
“但是,当我们突入到市区的街巷时,却遭到支那军顽强阻击!”
“支那军在几乎每个街口修建了永固火力点,甚至还有战防炮,大街小巷两侧的民房之中,也设有大量的隐蔽火力点!”
“这些暗藏的隐蔽火力点,构筑的十分巧妙,正好可以跟街口的永固火力点形成无死角的交叉火力,我们中队就是因为遭到了交叉火力的覆盖而死伤惨重!最后连负责掩护的坦克也遭到摧毁,不得已只能撤退!”
“哟西!”筱冢义男对伊东贺忍的详细描述非常满意。
走之前,筱冢义男甚至还亲切的拍了拍麻生广后脑勺。
……
回师团部的路上,堤不夹贵问道:“师团长,上午还进攻吗?”
筱冢义男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钟。
当下筱冢义男摇了摇头,说:“上午就不进攻了,下午再继续吧!”
顿了顿,筱冢义男又道:“下午继续从左右两个腰肋处发起进攻,每次投入进攻的兵力不能够少于一个中队!”
“哈依!”堤不夹贵一顿首说,“还需要投入战车部队提供掩护吗?”
“战车部队就算了。”筱冢义男摇了摇头,又道,“在没有摧毁支那军的炮兵之前,战车部队暂时不要再参战了。”
既便日本的工业基础要比中国雄厚得多,但是战车数量也是有限。
损失几百个甚至千儿八百步兵,筱冢义男根本不在乎,但是他还没有奢移到损失几十辆战车,而不眨一下眼睛!
“哈依!”堤不夹贵一顿首说道,“卑职明白了。”
筱冢义男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堤不夹君,刚才伊东君提到,在城墙与汉口市区的建筑物中间,支那军特意空出了两百米的空白地带。”
“哈依!”堤不夹贵顿首道,“卑职对此也感到很费解。”
筱冢义男道:“那么你觉得,支那军此举的意图是什么?”
“不太好说。”堤不夹贵道,“不过最大可能是为了防火。”
“防火?”筱冢义男下意识摇头,不过他一下也想不出,中国军队为什么要把城墙内两百米的建筑拆除,当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