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商量过了,我打算把我那片地腾出来几亩种玉米。」
包氏如今对女儿的话言听计从,虽然她对玉米这东西也是心存疑虑,可是既然女儿说行,还说保证不会让她吃亏,她便选择相信女儿,没犹豫多久便答应下来。Z.br>
如今她手里来钱的渠道越来越多,去年一年除了月银、分成,另外云绣阁的买卖独算在果儿名下,果儿给自己娘亲自然不吝啬,又是额外一笔报酬。
如今她早还清了当初买地借女儿的银子,年前回娘家时,瞅着机会又买了十亩地,一并交给她两个兄弟打理。如今她名下已经有三十亩地了,腾出来八亩地还是很容易的。
听包氏这么一说,姚老爹跟姚铁柱又不好意思起来,姚老爹咬咬牙道:
「那倒不用,不就十八亩地吗,咱家又不是腾不出来,要种就都种一块儿,省的到时候果儿丫头来回跑,就这么说定了,老大,你明儿就去地头,看着划出来十八亩地,种玉米!」
姚老爹松口,于是这事很快敲定,姚铁柱在离村最近的那片地划出来十八亩。玉米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划出的地离村子近一些以后伺候起来也方便。
阳春四月,谷雨过后,其他农作物都陆续种植完成,姚家开始了玉米的种植。
划出的这十八亩地姚铁柱叫人提前施过肥了,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便在果儿指挥下领着长工们开始翻地、下种,把舀在碗里的玉米种子一粒粒洒在地垄上,后面的人再合上地垄,就算种了下去。
姚铁柱对这片玉米地伺候得格外精心,天天跑到地头来查看几遍,生怕有个差池,若不是侄女一再强调玉米属于耐旱植物不能浇太多水,他早就叫长工们把这片地浇了好几遍了。
终于盼到地里的幼苗破土而出,姚铁柱才算松了一口气。等幼苗再长出一些,按照侄女教的拔掉多余的小幼苗,只留中间长得最粗壮的,这样玉米会长得更快更好。
风和日丽的下午,上姚村地头走来一位身穿葛青色步步高升团花茧绸直缀的中年男人,那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的随从,三人一路走一路放眼地头四处观望。
不一会儿来人到了姚家这片玉米田边。只见禾苗深处一群汉子一字排开,蹲在田间正在给麦苗除草,沈县令站在田边观望了一会儿,确定眼前这一片应该就是外甥说的姚家的玉米地,回身制止身后的随从不再跟着,自己迈步走进田里。
姚铁柱正带着长工低头专心除草,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人。
沈县令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田垄上已经长到一尺来高的幼苗,姚铁柱这才发觉,转头看着来人皱起眉头。
「你是?」
沈县令温和地看着他问道:「这位兄弟,你这田里种的可是玉茭?」
姚铁柱看来人一身乡下富绅的打扮,气质儒雅态度也谦和,便客气地说道:
「这不叫玉茭,叫玉米。」
沈县令想起外甥在信中提过的名字,点头附和道:
「对,玉米,这就是玉米?没想到长势甚好。」
他蹲下来伸出手去抚摸着眼前青色的叶苗。
姚铁柱更加疑惑:「这位老爷找人还是?」
沈县令抬头看着他呵呵一笑:「在下唐突了,我外甥叫沈默,他曾写信告诉我说你们家种了玉米,趁着今日有空闲我便过来看看。」
姚铁柱见他提到沈默并自称是其舅舅,立马觉得亲切起来:
「原来你是沈大人的亲戚,失礼,真是失礼了。」
沈县令见他面目憨厚,说话铿将有力,手上的小锄头还一刻不停地锄着地,对其顿生好感,两人便在地头随便聊了起来。
这些玉米种子都是沈大人送的,眼前这位老爷又是沈大人的舅舅,姚铁柱便毫不隐瞒地跟其介绍起玉米的种植。
两人蹲在玉米地里聊了半天,累了便直接坐在地上休息片刻,沈县令也不避讳,随着姚铁柱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方站起身来朝四周看去。
此刻骄阳渐渐下去,微风习习,远远望去田间到处都是耕作的农人,穿梭在一片青绿中,沈县令看了一圈只觉得身心舒畅。
因为今日有客人来,姚铁柱吩咐长工们几句,自己带着沈县令出了田间。
姚铁柱:「沈老爷,既然来了一定要到家去坐坐,沈大人是个好官,对我们家是有恩的,您是他舅舅,我们更应该好好招待。」
沈县令正有此意,见他这么说也不推辞,呵呵笑着随他往姚家大宅走去。
一进姚家,迎面便碰到姚二柱,一听来人是沈默的舅舅,姚二柱立马愣在哪里,他脑子转了又转,没错,他明明记得沈大人的舅舅只有一位,乃是本城的沈县令,莫非这位......
姚二柱狐疑地看看大哥,姚铁柱莫名其妙,闹不清平日里爽朗的老二咋突然不吭声了。
姚二柱冲着沈县令双手作揖,试探地问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