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彭哥哥有心了,果儿脑海里浮现出张子彭温柔明媚的笑脸。
果儿打算两日后等家里给祖先上完了坟,就跟父母一起回铺子里住几日,好长时间没有去锦绣坊送衣裳样式,也该出去走走了。
翌日一早,姚老爹就催着几个儿子去给逝去的先人修坟,待坟修好后去买了各种祭品烧纸回来,带领所有的儿孙去坟前拜祭一番,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得跟先人们好好唠叨唠叨,求他们保佑儿孙日后福泽深厚。
修坟、拜祭这些事家里的女人、包括孙女都是不能参与的,这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女人除了长辈去世,入土那天可以披麻戴孝去坟前磕头送终,以后所有的拜祭都是不允许到坟上去的。
果儿对这种陋习只是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一番,便不再纠结,反正那埋在地下的先人她又没见过,祭不祭拜的无所谓。
晚上,包氏在自己屋子里左等右等不见姚三柱回来,说好了明天一大早两人一起回铺子里,结果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
包氏不禁暗暗嘀咕起来:这死鬼,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不知道又跟谁钻在一处喝酒吹嘘,哼,等他回来不用进门,睡院子里得了。
包氏心里正在埋怨,就听见院子里有人敲门。
还知道回来?包氏不情不愿地出了屋子去开院门。
包氏开门一看,却发现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她那死鬼,而是大林。
「大林?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
包氏惊讶问道。
大林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心虚地说道:
「三婶娘,我三叔他......」
「他还没回来呢。」
包氏以为大林来找姚三柱有事,随口说了一句。
大林更结巴了:「不,不是,我三叔在外头跟人起冲突了。」
「什么?」
包氏立马惊叫起来:「跟谁起冲突了?打架了?这死鬼一天不惹事儿他就浑身不舒坦,看一会儿回来公爹不揍死他。」
包氏边说着立即转身回屋穿好外衫,冲出来准备跟着大林往外走。
果儿听见包氏的说话声也从自己屋子里出来,好奇地问道:
「娘,怎么了?」
包氏来不及停下,边往外走便抛下一句:「你爹那死鬼......」
果儿一看这架势连忙跟在后面一块儿出去了。
几人一路匆匆赶到村东的时候
,隐隐能看见前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人群里正传来姚三柱响亮的喝骂声:
「你他娘的放手,再不放手别怪老子连女人都打!」
「你敢,你这没良心的,跟我在炕上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说要叫我给你当小,结果你翻脸就不认账了,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放手。」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包氏心里一紧,忙拨开人群钻进去看。就见村里有名的骚婆娘刘寡妇,披头散发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姚三柱的大腿,那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直往姚三柱腿上蹭。
「放开我男人!」
包氏一看这情急立即怒了,冲上去就要开打,却被早来一步的何氏跟刘氏眼疾手快给拦住了。
「弟妹别急,咱有话好好说,我们也是刚过来,咱们先听听是怎么回事再说。」
包氏定睛一看,才发现姚铁柱、姚二柱都在这里,只是他俩都是男人,面对刘寡妇此时的行径只能动嘴,不能动手帮忙。
姚三柱见自己媳妇儿过来,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多彩,不过最多的还是惊吓,更加使劲地想要甩开地上这个抱住自己大腿的女人,嘴里嚷嚷道:
「你这骚婆娘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妈还要不要脸了,讹人讹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什么时候跟你上过床?赶紧给我松开!」
刘寡妇抱得更紧了,一抬眼看见包氏过来,越发不管不顾撒泼喊道:
「快来看哪,姚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了,明明是姚三柱这个畜生把我糟蹋了还不认账,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打死在这儿,否则我到县衙去告你们去,老天爷呀,真是越有钱心越黑哪。」
众人见刘寡妇越骂越露骨,再看看气急败坏挣脱不开的姚三柱,就是猜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感情这姚三柱跟村里那些管不住自己的汉子一个德行,背着自己媳妇儿上了刘寡妇的炕呗。
刘寡妇什么人?那可是村里有名的***,自从男人没了以后,便给自己两个孩子找了好多便宜爹,只要给点好处,什么样的男人都往屋子里拉,村里没钱娶媳妇的汉子,或者死了老婆的几乎都跟她勾搭过。
嘿嘿嘿,没想到这骚婆娘有些本事,竟然勾搭上了姚三柱,这可是财神爷呀,怪不得刘寡妇这回脸都不要了这么大喇喇地闹。
乡亲们弄清了是怎么回事后,一个个脸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