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四柱:「我们吃在家里,住在家里,平常需要自己掏钱的地方很少,巧儿会做绣活,就让她闲的时候揽一点咱家作坊里的绣活挣钱吧,这样以后用钱的时候就有了。」
姚四柱抬起头郑重说道:「爹,这话我说到做到,我可以立字据。」
白巧儿跪在旁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姚四柱,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吗?逼着她跟娘家断亲已经让她够痛苦的,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还说出放弃一切财产,难道他都不为他们的孩子想想吗?
白巧儿不管不顾喊道:「我不同意!凭什么家里的财产你都不要了,这跟把咱们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我已经答应你跟娘家不再往来,为什么你还......」
姚四柱看都不看她道:
「闭嘴!」
白巧儿死死咬住嘴唇哭得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却不敢再说下去了。
姚三柱转着眼珠子悄悄打量了一圈,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咳嗽一声道:
「老四,这可是你说的,没人逼你。按说,你媳妇儿给家里惹出这么大一摊子烂事,你拿自己以后那份家产抵上也不是不行,只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是不?字据这东西还是要有的,省的将来分家的时候有人不认账。」
姚三柱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刚才净身出户四个字是他故意说出来的,就是想把大家往这一块儿引,可惜没人理他这一茬。
现在老四自己说要立字据的话,那正好,有了字据,不怕将来分家的时候有人反悔。
姚老爹把这货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哪能不明白他什么心思,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四主动放弃自己将来那一份,做爹娘的自然心里难受。
「老大、老二,你们咋说?」
姚老爹看着姚铁柱、姚二柱问道。
姚铁柱本能地摇头:「爹,老四这,把自个儿罚的也太重了。」
姚二柱则深知老四的脾气,知道再劝下去没什么用,于是很干脆地道:
「我没意见,爹做主吧。」
姚老爹又把头转向果儿:「果儿丫头,你看呢?」
果儿:「我赞成四叔说的。」
老两口眼下身子骨很是硬朗,分家,那是未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才能发生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叫白巧儿切身感受到疼才行,她不是喜欢银子吗?那就叫她失去更多的银子。
姚四柱自愿放弃家产
的字据是果儿执手写出的,姚四柱痛快地在上面画了押,又抓着白巧儿的手也摁了手印,这事就算画上了句号。
第二日姚四柱就回了铺子里,走前把白巧儿安置在陶氏身边,在主院给她收拾了一间厢房,跟上回一样每日开始在婆婆身边立规矩。
包氏知道后,乐了:「这下四弟妹终于如愿以偿,搬进新宅子里住了。」
衙门有人好办事,两日后,姚福山就亲自上门来报信,说县衙的案子结了,白家老大诬陷姚家的那些事纯属子虚乌有,姚家的烤鸭铺可以照常开门做生意了。
雨过天晴,众人顿时高兴不已。
姚三柱上前打听:「福山,那白老大呢?他空口白牙污蔑我们家,我们是不是可以告他诬陷罪?还有这些日子我们损失那么多生意,是不是该陪给我们?」
姚福山道:「放心吧,白老大被判的不轻,刑杖四十,加半年的徭役,再赔一大笔银子出来,除了那几户告他的苦主,一人赔十两银子的看病钱,你们家赔三十两,剩下的归县衙。还有,以后他们白家再也不能开铺子做生意。」
「好!」
姚三柱激动地拍手叫好,众人闻言也都觉得痛快,这下子白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他们还拿什么嚣张?
送走了姚福山,众人开始商量铺子重新开张的事。这几天因为做不成生意,作坊里放了假,连宰鸭子的事都停下了,还有铺子里的伙计也都放假回去了,得先把人手召集回来,准备好各种事宜再开工。
相比姚家的喜气洋洋,白家村白二婶家则是愁云惨淡。
他们也接到县衙的通告,得知儿子被判了四十刑杖加半年的徭役,还要再交出一大笔罚银,白家人顿时如天塌下来一般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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