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我的衣裳都裁好了,剩下这些料子给皂儿、荚儿还有豆儿她们一人送一块。”
“你这孩子......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你,爱送送去。”
包氏挡不住,眼睁睁看着果儿拿着料子出去了,止不住又开始心疼她的好东西。
姚铁柱几人从麦穗家回来了,是带着怒气回来的,还带回一个坏消息:麦穗不是生病不舒服,而是被吴有田打伤了!
老两口大吃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姚铁柱跟姚二柱只顾生气说不出话,何氏跟刘氏便把她们在吴家看到的一五一十讲给大家听。
他们去的时候麦穗带着小草在院子里正洗衣裳,寒冬腊月的那桶里的水都快结冰了,小草一双小手上满是冻疮,麦穗脸上也挂着明显的伤,显然是被人打的,娘儿俩看见她们去了,忍不住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吴家大概没想到他们今年会这么早就上门送灯笼,所以让她们把娘儿俩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姚铁柱兄弟俩气坏了,在跟吴家人掰扯的时候直接动了手。
吴家虽然也是兄弟两个,可是吴家兄弟常年跟着吴老头外出做生意,哪里是干惯了体力活的姚铁柱兄弟俩的对手,压根不经打。
要不是吴家老两口在旁边实在碍事,姚铁柱他们又是晚辈,怕万一伤到老两口有理也变成没理了,这才住了手。
一气之下两兄弟本来想把妹妹跟外甥女接回家,无奈吴家那老婆子直接撒泼混骂,硬是拦着不许她们把人带走,而且麦穗也不愿意跟她们回来,只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他们再心疼,今天也只能作罢。
“你没问他们,到底为啥打麦穗?”姚老爹忍不住吼道。
“问了,只是他们说的话我根本不相信,他们说是麦穗在家里对公婆不孝敬,还挑衅大嫂,两口子起争执的时候,麦穗不小心跌在地上摔伤了脸。”
姚铁柱说到这里气得一拍桌子:
“门口看热闹的人挺多,我媳妇出去问了左邻右舍,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说是吴有田在外头有人了,那姑娘的家人前一阵子还找上门,口口声声要吴有田休了麦穗,娶她家闺女过门,那闺女冲着咱麦穗撒泼,结果吴有田那畜生不但不帮麦穗,反而帮着那女人一块儿打麦穗。”
一家人听他们说完都吸了一口凉气,陶氏一拍大腿直接坐地上哭起来:“我可怜的闺女呦——”
姚家几兄弟都气得不行,姚三柱当即吵着要去闫家塘找吴有田算账,姚老爹一拍桌子:
“都给我站住!天晚了,不急这一会儿,咱们好好合计一下,明儿一早去!”
何氏也劝道:“爹说的对,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这事该咋办,小妹受了委屈,咱娘家人肯定要给她撑腰的。”
姚老爹:“麦穗有没有说什么?”
何氏摇摇头:“小妹什么都不说,只不停地掉眼泪,怪叫人心疼的。”
沉默了一阵,姚老爹道:“明儿你们兄弟一起过去,先把麦穗跟小草接回来,至于以后咋办,得问问麦穗自己的意思,这回咱们跟他们吴家好好掰扯掰扯。”
这一夜一家人都没有睡好,天刚蒙蒙亮,姚铁柱出门去姚福田家借了一辆牛车,又特意在村里叫上了两个关系好的汉子,大家早早吃过饭,姚家三房人加上那两个汉子,一共八个人两辆牛车,朝闫家塘而去。
闫家塘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牛车在路上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这是个不大的村庄,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姓闫,姓吴的只有几家,吴家跟另几家同姓也不是同族,平时关系并不亲厚。
吴老头跟吴老太生了两个儿子,吴有田是老二,他们家不光有地,而且吴家父子还在外跑生意,家境在村子里算得上是富户,所以即使在村里属于杂姓,脚跟却站的很稳。
两辆牛车一进村子,就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毕竟一次赶着两辆牛车来走亲戚的人家少之又少。
车停到吴有田家门口,从上面下来男男女女八个人,径直进了吴家院子。
昨天姚家人来送灯时闹出的事,村里左邻右舍都是看见的,还这会儿见到这样的阵仗,立马猜到是麦穗娘家又来人了,很快吴家门口围上来好些看热闹的。
就听见吴家院子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还有吴老太尖利的哭腔。
“打人了,乡亲们快来呀——”
姚家几个男人一进门,二话不说围着吴有田就是一阵猛揍,直打得他嗷嗷叫着满地打滚。
吴家人都在,吴老头和大儿子吴有财急得想要上前拉架,可惜被姚三柱和大山两个汉子双手抱胸横在面前,脸上的表情大有他们敢上前就一块儿打的架势,吴家父子顿时失了勇气不敢上前一步。
吴老太跌跌撞撞想要往上扑,可姚家三妯娌的战斗力也不弱,愣是推搡着让她绕不过去,吴家的大儿媳见状,拉着自己孩子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