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给几个儿媳分派好接猪血的任务,她也想回屋子去。
少顷,几个汉子一路摔跤似的用粗绳子拖拽着那头极不情愿的猪过来了,好不容易将猪抬起来压倒在案板上,伴随着剧烈的挣扎,猪的嚎叫再次响彻云霄,震得院子里那棵皂荚树上残存的枯叶簌簌落下。
家里这头猪只养了一年,平时除了喂猪草,还有麸子、米糠这些饲料常年喂着,长到现在也算是膘肥滚圆了。
几个汉子死死压着案板上的活物不敢有丝毫放松,从他们憋得青紫的脸色和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不难看出,这头猪抗争的力气有多大。
猪的嚎叫声很快吸引来半院子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加上站在旁边的几个老者呵斥似的指挥声,一时间院子里热闹非凡。
姚铁柱按着猪头在最前面,他抓起案板上的一把尖刀,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拿陶盆!”
呆立在一旁的何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忙把手里早已准备好的陶盆放到猪脖子下方的位置,哆嗦着扭过头来不敢看。
果儿这时候也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猪的最后一声嚎叫犹如抛物线般迅速回落,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微弱的哼哼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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